众人尽皆沉默,无话可说。
甚至大部分五行旗中人都面露激动和敬意。 没人不尊重强者,若强者是自己人,则更欣喜若狂。 如此听命于之前一文不名的教众,众人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 闻苍松此时适时站了来出来,说道: “诸位兄弟,这些年来我明教五行旗各自为战,损失多少兄弟,你们不想为之报仇?” “你们不想将鞑子鲜血,祭奠自己兄弟和家人吗?” 五行旗中没几人不认识闻苍松,毕竟他资格太老了,很多教众都是他看着长大的。 所以闻苍松出来发话,众人自然群情激奋。 “必须报仇,这还用说!” “都说要起兵造反,能和鞑子拼杀一番,即便死了也值了!” 闻苍松目的达到,又鼓足内力,大声吼道: “你们想报仇,没有错!” “但想给死去的兄弟复仇,但却搭上所有活着的兄弟,这是什么道理?” “如今这些人马,隐于暗处伏击元兵,还经常损失惨重,若真挂起反元旗号,抢占濠州,到时元兵大军来剿,如何抵挡?” “而且到时,我若说撤,保存实力,庄老弟说顽抗到死,杀一个算一个,你们该听谁的?” “或者五行旗再次分崩离析?各自为战?” 闻苍松将苏然昨夜与他说的话,再次加工一番,深入浅出,讲给在场五行旗教众。 他威严深重,这番话说出,比苏然说好上无数倍。 诸多教众,包括另外四名掌旗使,面面相觑,没人再说与鞑子拼了。 苏然此时出来说话, “诸位兄弟,在下也是巨木旗一员,巨木旗在场也还有当时在袁州城的兄弟,也应该记得在下。” “当时诸位先一步前往武昌,我和常兄在袁州分坛一起转移,但后续遭遇鞑子围杀,袁州分坛坛主周子旺当场身死,近五百名兄弟也全军覆没。” “生离死别,切肤之痛,相信活到现在的兄弟,没人未曾经历过吧。” 众人沉默不语,都想起自己惨死的兄弟亲人。 苏然又道:“但我们这两千多人,如何对抗数十万鞑子铁骑?” 庄铮沉声道:“那苏兄弟认为,应当如何? “先将各地分坛召回,不论分坛教众是否属于五行旗,我五行旗来者不拒,增添人手,扩充编制。” “继续暗中培养和收留战争遗孤,年龄小也不要紧,从小培养更为牢靠。” “练习兵阵,暗器,多多制作各种机关。” 厚土旗掌旗使颜垣是五行旗大管家,知晓五行旗内部状况说道: “五行旗钱财早就捉襟见肘了,靠着劫富济贫,掳掠元兵才能勉强维持。” “再召回旧部,招兵买马,兄弟们都该吃土了...” 在场之人,有部分教众面黄肌瘦,每日只能吃个半饱,有些五行旗教众还要分散开到城中做些活计、苦力等。 苏然笑了笑,“钱财不是问题,以后兄弟们修炼都能吃上丹药,受伤能用最好的金疮药,随身备解毒丹。”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打银票,交于颜垣,“这些你先拿着用,把外出的弟兄都召集回来,安心练兵!” 颜垣接过一看,顿时心惊肉跳,两张一万两银票打头,后面都是千两,百两。 粗略算算,至少有四五万两银子... 金陵黄家给他熟人的两万两,以及这一路上扫荡群寇近百寨子,还有三江会,察哈尔氏,这几万两只是银票。 随着他拍拍手,鄱阳双虎二人赶着两辆马车,“让一下,让一下。” 呼和着到院中央,两辆马车上装的满满当当,老马都被压得直喘粗气。 二人将盖在马车上的黑布掀开,顿时珠光闪烁,金银耀眼。 在场所有人,包括五旗使都呼吸急促几分,没人见过这种场面。 濠州府库,把淮南淮北两地府库加起来,能有如此多金银吗? “够不够?”苏然眼神看向颜垣。 颜垣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说道:“够了,足够,明日便将附近兄弟都召集回来,安心修炼!” 不愧是五行旗总旗使,出手真是大方! 颜垣顿时接受想要统管五行旗的少年,出手大方,武功又高,还是五行旗嫡系出身,与闻苍松关系莫逆。 这身份,这手笔,没的说! “还不够!” “老常!”常遇春也拨开众人,从中走出。 “金陵黄家你应该还记得吧?” 常遇春回忆半晌,“嗯,黄家二小姐被挟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