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锁骨位置烫出个滑稽笑脸。

“刚才那个不算！”他手忙脚乱地退到洗手台边，撞翻的沐浴露瓶口突然喷出彩虹色泡沫，“这玩意居然要吸收水蒸气才能启动，你们说要是下雨天……”

窗外惊雷适时炸响，三人同时看向雾气朦胧的玻璃窗。

对面写字楼顶闪过美团骑手反光服的残影，便利店招牌在雨幕中诡异地变换着滚动字幕。

赖雪忽然握住卜凡的手腕，玉镯蓝光渗入他的经脉：“灵力回路出现量子隧穿效应，每次使用会随机消耗……”她声音戛然而止，频谱图上代表生命能量的绿色波段正在剧烈震荡。

“安啦安啦！”卜凡用沾着泡沫的手指在镜面画狗头，“没看见传承守护者都给我点赞了吗？”他故意放大手机里守护者账号新发的短视频——画面里被捆成粽子的夺嫡盟修士正在跳《爱你》手势舞。

赖瑶突然把冰奶茶贴在他后颈：“笨蛋凡哥没发现吗？”少女指尖在杯壁敲出摩斯密码的节奏，“刚才的外卖预警……是千机阁三级警戒令。”

霓虹灯穿透雨幕在瓷砖地面投下光怪陆离的影斑，卜凡望着镜中自己忽明忽暗的倒影。

传承印记在蒸汽中若隐若现，某个瞬间似乎变成了旋转的黑洞图腾。

便利店方向传来自动门反复开合的电子音，空无一人的收银台突然打印出长达三米的购物小票。

暴雨冲刷着玻璃幕墙，那些蜿蜒的水痕隐约组成了古老的卦象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