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笑了:“刚才用断链之力的时候,我好像摸到点门道了。与其说是‘撕剧本’,不如说是……”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的土,“给别人递笔。让被操控的人,能自己写接下来的故事。”
赖瑶把玉牌收进储物袋,突然踢了踢地上的碎银箔:“要是观命者只是冰山一角呢?”她歪头看向卜凡,发梢还沾着没烧完的火符灰烬,“比如……他们背后还有更大的主使?”
“那就一层层凿下去。”卜凡把青铜镜挂回腰间,伸手揉乱赖瑶的头发。
风里的焦味不知何时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新抽芽的青草香。
他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那里有片幽深的谷地若隐若现,谷地入口处好像有堆没完全熄灭的篝火,“反正现在咱们手里有笔,怕什么?”
赖雪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朝谷地方向努努嘴:“前面的路,好像有点眼熟。”
卜凡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谷地入口的灌木丛里,露出半截褪色的红绸——那是他上个月在云来镇买的,原本系在赖瑶的符咒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