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铁生抚了抚须，警惕地看了看夏明月道：“确实不陌生，但也谈不上熟悉，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了，上次刘公公陪陛下来看戏，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我听说刘公公曾在梨园打杂，后来被先帝看中才入了宫，老班主可还记得？”夏明月问。

秦铁生点了点头：“刘公公幼年确实在梨园打过杂，但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不知九公主想问什么？”

“老班主，当年刘公公怎么来梨园的？”

“是从人牙子手中买过来的……”

秦铁生回忆了一下，说出曾经的往事。

当年秦家招募学徒，因为刘喜长得精明秀气，而且嗓音也好听，很适合唱戏，于是便将刘喜买了下来。

结果买回来还不到一个月，就被先帝看上了，秦家很识趣，便将刘喜送到了宫中。

这件事并不复杂，而且已经过去了近四十年，几乎没什么人记得了。

如果不是刘喜在宫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十年前又随陛下来过一次，秦铁生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刘公公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来过梨园了。”

秦铁生不知道夏明月打听这些干什么，但他也没问。

刘喜现在是宫中的红人，很可能涉及宫中的争斗，他不想让秦家惹上祸事，不问为妙。

“刘公公可还有家人？”夏明月接着问。

“这就不知道！”秦铁生摇了摇头。

“人牙子没跟老班主说吗？”

从人牙子手中买人，一般都要弄清身世，只有身家清白才敢买，秦家家大业大，不可能问都不问就随便买个人回来。

秦铁生解释道：“人牙子手中有卖身契，即便当年他父母还在，也应该过世了……”

“那兄弟姐妹呢？”夏明月又问。

秦铁生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时间过得太久，老朽也想不起来了。”

“老班主，您再好好想想！”季凌霜有些心急。

“在老朽的印象中，刘公公从未提及过兄弟姐妹，应该是没有吧……”

秦铁生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道：“也许可以去金家打听一下。”

“金家？哪个金家？”夏明月忙问。

“京都城南的金家，当年老朽就是从金家牙行买的，不过现在金家牙行已经关了，现在改行开了个青楼，好像叫金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