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枫离开的前一晚给了她一个盒子,让她转交给父亲,说是他搜罗的周氏一门的罪证。
父亲回来的第二天,她就交给他了,可是一直没有回音。
谢远臻摸摸胡子,沉思着道:“我看了--”
父亲的沉默,让谢萦姝有些焦急,周氏一门已经不仅仅满足于做官了,他们的爪牙伸向了赌坊青楼、私盐买卖,更是上下沆瀣一气,试图垄断京城中的茶叶、丝绸买卖,肆意欺压商户、大肆敛财。
这一桩桩证据,都是大哥和周氏子弟厮混时查出的,而父亲总是投鼠忌器,害怕着手收拾周氏会伤到谢府的脸面和根基,但现在不下决心,往后养虎为患,更是难除。
她想开口劝说,谢远臻却拍拍她的手道:“你别操心,为父心头有数的--”
一句话把谢萦姝堵了回来,她叹口气,想再劝劝,
谢远臻却笑道:“好了!你别再东想西想地多虑了,为父从南方给你带了不少的好东西来,刚才玉书说是运到了,我吩咐都送到你屋子中了,快去瞧瞧吧!”
她只好翘着嘴巴回屋,谢远臻看着她背影笑笑,却又神色凝重起来,
他何尝不知道周氏的恶行,但周氏怎么说都是谢府的姻亲,若是由他动手的话,一则怕人说他心狠手辣,对亲戚也不手下留情。二则也怕周氏获罪,会连累到谢府。
现在皇帝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他不想节外生枝。收拾周氏的事情,他想等着太子登基之后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