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擦伤为借口,无垠紧随着沐肖进了医务室。
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开了灯,入眼的是满室的白色。
“什么事?”看着沐肖披上一旁的白大褂,无垠问道。沐肖会医,所以当初就被她引入了医务室这种混杂的之处潜伏,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她不会主动叫她。
“小姐,你看这个,”沐肖抽出一个细长的注射器,“这是刚才趁他们不注意,我从那囚犯那拔下来的。”一看是那支被射过来的药物注射剂,无垠擡起了眼。
看她那颤动的长睫,沐肖知道了她的在意,拔出针管道:“是类固醇,滥用会让人情绪的波动,无法控制的进攻性行为。”说完,她往里走,打开实验室的大门,篮球场一般大的实验室放满了各种试管丶人体模型,巨大的玻璃水柱内还泡着一些标本。
无垠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沐肖捣弄着实验器,一段时间过后,沐肖转过身眉头紧锁,“小姐,果然没猜错,里面除了类固醇,还附带了细菌等化学药物,这种生化产品早就被禁用于人体试验了。”
气氛突然变化,眼前的人面色淡漠如水,只是全身都透着冰冷的寒霜,“别让陌璃知道。”
布置好了一切,无垠离开沐肖,从走出门的那一刻起,她的面色就没有好过。回到宿舍,不出意外地郯延墨已在等她。
他看了自己一眼道:“小姐,南宫家树敌太多。”
看似莫名奇妙的话无垠却懂了,他在解释自己为何出手先救了兰芷汐,相比起自己,当时的兰芷汐再慢一秒就是万劫不覆。救了雅兰大小姐也就维持了与雅兰家的关系,毕竟,那也是条人情债。
“不是那件事,”郯延墨发觉了她的怒火却未了解缘由,她本不想兰芷汐死,更不在意这种细枝末节,“从沐肖那拿来的化验单。”无垠丢给他一份单子。
看完后,郯延墨难得地蹙了蹙道:“那小姐想怎么对付这件事?”。
“顺藤摸瓜,毁了这些药物的源头。”无垠头也没擡,“这些天各方势力都有什么动静?”
“最近传得最广的就是冥域的少主正式接任当家之位。”郯延墨倒了杯牛奶给她。
冥域?又是冥域!?
“具体些。”当一件事或物被人常常在耳边提及,她也不得不来了兴趣。
“冥域新当家冥翼辰,少有人见过其真面目,不过堪称其俊美无俦,不过性情却让人难以啄磨,那人铁血手腕可是出了名的。”
无垠不置可否,冥域是黑道,黑道老大不是相当就的,没有一定的手段,冥域也爬不上这个位置。性冥的人很少,与冥家她更是无任何交集,只不过,当她一想起那个神秘的男人,便不自主地开口问道,“是怎样的一个人?”
郯延墨摇摇头,“见过的人口供不一,从邪肆丶阴冷丶如妖,到俊美儒雅丶如沐春风都有,祁家主曾见过他,声称此人难以琢磨。”说到难以琢磨,他看了无垠一眼,她也不是一样!?“还有血盟那里也有了消息。”
一听血盟,无垠手禁不住地一颤,温热的牛奶从杯中溢出,顾不得满手湿漉漉,她瞬间擡起了头。
“南宫无情,血盟第一杀手,外部的通辑令悬赏已跃居第一。”郯延墨忙拿来湿巾把她擦拭。
南宫无垠面无表情,只是气息更冷了,其实她很想大笑,南宫无情追求自由自在,现在居然成了一桶移动金库,在内心一顿讽刺后,无垠又不禁流露几丝苦笑,看着自己的兄长成了第一通辑犯,作为手足却在背地里暗讽的人就是她了。
如果说冥域是黑道,那血盟毫无疑问就是恐怖组织,此刻,冥域的事早就被无垠抛到了脑后,她满心满脑的都是血盟的事情。
……
三天后。
午时,秋阳暖融,南宫无垠靠在书桌上,这些天过得相当平静。自从天台的事件过后,兰芷汐有意无意地避开她,目光覆杂得可怕。无垠暗笑,大概在兰芙儿那一推后,她在兰大小姐的眼里成了即使要同归于尽,也要弄死她的疯子,而兰芙儿看她的目光,除了思虑还有种想把她看透的深究。
然而,这个平静却在一个这个下午后被打破了,离校时,郯延墨被兰芷汐缠住,远远的看去,两人的身影交错,暧昧不清,想要赖上一个人,还怕没有理由?无垠想,要是自己真与自家执事有个什么的,看到这一幕,还真得含泪而逃。
只不过她还是转身就走了,这个周末好不容易回趟住宅,她不想被无关的人破坏了兴致。
打了个的士,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