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长的身子仡立于夜幕中,长袍衣炔翻飞,显他一身王者风骨,猎猎起舞的袍带,更添他一抹身姿卓绝。这世上就是有一种男人,只要他站在那,那种锋芒那种风华,即使是如漆的黑夜也遮挡不住。
只不过,在这种时刻见到,即使他再风华绝代,她也无心享受,无垠只觉得自己冷汗都要冒了出来。
不自觉地,无垠重重踩下了油门。
“女人,你又干嘛?喂,这车胎怎么破了。”感觉巅得不行,蒙辰烈火很专业地吼道。
无垠瞥了他一眼,“它想破就破了,我鬼个知道它为毛要破。”这没经大脑的话堵得我们蒙辰少爷哑口无言,无垠转回头继续把着轮。
只要是正常人,都能听出来,她现在已经语无轮次了,目光不自觉地扫向站在吊桥上的男人,此时她的心都紧绷着的。
男人的眼一眨不眨地看向这里,冷酷而邪魅,眼底幽红的光大盛,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无垠捏着方向盘的手都不自觉地出了汗,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敌暗我明,谁也不知道等会会发生什么。
看出了她的紧张,蒙辰烈火也转着头环视了周围,待看到那站于铁锁上的男人时,他深深皱气了眉。
“女人,你什么时候惹上了这号人物?”
“我怎么知道。”难得他怎么严肃,她很庆幸这家夥出口的不是:女人你怎么又勾引了一个男人?此可见那站于远处那男人的气势。但是,她真的不知道为何这男人老是与她唱反角,步步至她于死地,甚至她从未见过他。
机械的声音骤响,变故又起,只见前方的桥面一阵大范围的断裂下陷。
见此,无垠沈了沈眼,有他在,现在这状况会比刚才更是险象环生。
“蒙辰,”无垠道,“注意好自己。”
蒙辰烈火看到了前方形势,也不多说地系上了安全带。
接下来的场景,无疑媲美进入了一场赛车游戏,真正的死亡游戏!
一个飞跃,跑车开上了那断裂下陷的桥面,一个逆转,躲过旁边射来的子弹,面对地上突然升起的栏杆,无垠毫不避讳地直接用车头撞开,直看得旁边蒙辰烈火的心一阵肉痛。
这些机关在无垠心中简直就是场恶趣味,(这个世界在她眼里都是个恶趣味……)后接一个大断裂,无垠摒着一口气一轰油门直接冲了过去——
砰砰——两道枪响,前轮两个车胎顿时泄了气,无垠淡淡地看向发枪处一眼,狂风猎猎,长身玉立,那宛如夜神的男人举世独尊,但一出手却是如此的无情。
面无表情的男人看着。
车身倾斜,向水中坠去。
无垠斜着身子看了副座上的人一眼,此时他药性未除,难以动弹。蒙辰烈火面带懊恼,要在平时,两人就是弃车而走,也轻松了许多,这种程度的机关对他们而言简单得如履平地,只不过……现在,他只怪自己不能再清醒一点。
不过,从一开始,无垠就没打算放弃,即使是辆车,那也是蒙辰烈火珍视的,就像她的耳扣,多年改造陪伴,那可不是能舍就舍得了的。
玉手覆上车身,无垠体内一阵内息涌动,猛将油门踩到底,在内力的带动下,车身往前一蹴,轰得落入了对面的桥面,引出了一阵爆响。
刚一落地,无垠扫了吊桥一眼,刚才站在那里的男人不见了。
还没有结束,她不认为他会放过她,无垠屏住神思感应着周边的动静。
着眼于前方最后一块断陷处,那个男人就站在那里,乱舞的墨发,长长的黑袍包裹着他笔直的身躯,忽地,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同一瞬间,内息涌动,内力逼人。
那强大犹如实质的厚重力以男人为中心狂妄地向两边扩散开来,他双脚站于的机关连接处,地面浮起了红光生生地蔓延开来,所经之处,路面真正地断烈开来。
那方,魅笑。这方,沦陷。
钢筋断裂,桥面倾斜着向江面沈落,直到看不清对方的脸,无垠才松开了掐着轮的手,狠狠地震开了车窗把手伸了出去。不曾多想,左袖翻飞,指尖凌空拂过,一道炫目的蓝光倾泻而出,耀眼地惊人。
璀璨的光芒照亮了她的眼,无垠一掌抚向断面,瞬间桥面寒烟四起。
“冰,凝。”
语落,以她为起点一道冰面从脚下凝起,排山倒海地向断面蔓延,望着涌动而来的寒冰,男人眯起了危险的双眼。
断桥,停止了下陷。一道巨大的冰柱连接了断裂之处,她看见了那男人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