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那难得保持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整张脸犹如侵染了冰霜,他果然还是看出来了,南宫无情这个假当家的骗局。司亚圣,你够狠!
比起南宫无情,司亚圣只是她身上一块血痂,剥落它,涂上药,愈合后再无痕迹,而南宫无情毫无疑问是她身上的一块疤,连结着肉体,无法消除。此刻这道疤却被她不想见的人给揭了出来,怪谁,怪她自己当初太相信他。
出人意料地,在失态的几秒后,她马上回归平静,除了那依旧冰冷的气息说明着前一刻的波动,“司亚少爷,何必说我这种没什么见识的闺房小姐的事,何不说说这五年来司亚家如何实力大增,跻身这地区的四大家族,无垠也好学习学习。”
话语间的犀利让司亚圣握起了拳,虽然松得很快,但还是被无垠发现了。
“这么久了还在记恨当初的事?”
记恨?说得她心胸狭隘似的。
“你说呢,我当初可是快被烧成骨灰了……也没人看我一眼。”她的回答,让司亚圣的眉皱成了川字。
“那是场意外,况且,五年前你烧了司亚家的楼,毁了司亚家那么多的商业,该知足了吧!”
“司亚家死了人了么?”在司亚圣侃侃而言时,无垠出口遏制了他,“司亚家的大宅又值多少钱?”
“司亚圣,我当初都快死了呢,司亚家的那些东西,南宫家都能买得起,付得起,你想让我把过去的事抵消,用钱,怎么抵?”
“我的命是用钱可以抵的么?我南宫无垠的命,无价!”
失控的局面中,司亚圣依旧想挽回自己的场面。
“但你还是活下来了,不是吗?”习惯站于巅峰的人总不会承认自己曾经的错,司亚家的错。
“那是我命不该绝,不是你司亚家不杀我!”这是事实,她还是活下来了,靠她自己。
不欢而散,走时和来时的情景已经天差地别,跨出门槛的一刻,无垠听到了门内的摔杯声,呵,她何德何能让司亚少爷如此动怒。
比狠,她从不输人,内心的恶劣因子,把这份报覆的快感拓展得淋漓尽致。
走在路上,冷风吹拂,无垠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果然,想把司亚圣当成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是不可能的。毕竟伤疤不在,疼痛的记忆还在,今天自己竟然失态了。
此刻,无垠只想不停地走着纾解自己的压力,低着头也不管绕到了什么路。
光影窸窣,夕阳西垂。
走着走着,周围的建筑风格变化了不少,从中式的转为了西式,不是什么主街区,宽大的街道人倒是挺少。
一阵烈风吹过,惊飞了高处钟楼上的白鸟,也惊醒了漫无目的的无垠。旁边,一高大的公寓内,一只牧羊犬趴在窗口对着窗外狂吼,引来路人一阵怒骂。
无垠,看了周围一眼,动物的感觉往往是最灵敏的,血的味道,一般的人闻不出来,它们却能第一时间感受到。
最让无垠在意的是,这个味道,像极了今天早上闻到的那股甜腥味。
“不算,真的说起来,那目标不是杀手,而是杀人魔,杀人毫无目的可言,也不属于任何组织,人称其为吸血鬼,据说杀人时双目带红……”
会是他么……他的行为会毫无目的么?
想起了郯延墨的话,无垠情不自禁,顺着血腥味向深处走去。
血腥味越来越重,人却越来越少,无垠摸着墙边的雕画缓缓走向前,脚步轻巧如猫,无意间已带上几分谨慎。
“啊——!”一声惨叫撕裂了夕阳,留下如血的朝霞。
一所废弃的教堂里,几只蝙蝠应声而出,黑影翻动,留下满目的诡异。
饶是无垠,在这种情况下也出了一身的冷汗,莫名的,脊背发寒。
推开雕花大门,门内,一个黑影站在那里,一身夸大的衬衫让人看不出性别,凌乱的头发,满手的血迹,地上,还躺着支离破碎的人……
不是他……
没等无垠多想,阴暗处的人擡起头,满脸被血溅得猩红,但是再猩红也敌不上她那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黑暗里,那双红眼似野兽般,红遍整个眼眶,嗜血而杀戮。
简直就像只吸血鬼!
那人盯着她,就像是野兽在盯着猎物,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扑上来,狠狠地撕裂对方。
果然是杀人魔,这种人,杀人觉对没有目的,因为她从她的眼里,看不到任何目标与信念。无垠感觉自己有些微颤,这是一种本能,但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