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寒冬消逝，生命的告别与成长

2011年的钟声敲响，街头巷尾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春节的喜庆氛围。红色的春联、热闹的鞭炮，还有人们脸上的笑容，都在诉说着新年的美好。然而，在这个本该阖家欢乐的时刻，命运却对我们一家露出了残酷的獠牙。

大年初三的清晨，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冬日的寒意，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家中的宁静。我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听到妈妈在客厅里接电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惊慌。等我走出房间，看到妈妈的脸色惨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妈，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妈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声音还是忍不住哽咽：“你姥姥……她走了。”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姥姥，那个总是笑眯眯、和蔼可亲的老人，怎么突然就离开了我们？

妈妈开始收拾行李，手忙脚乱却又有条不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得赶紧回去，得赶紧回去。”我也赶紧帮忙，心中满是悲伤和焦虑。

在回老家的车上，妈妈一言不发，只是望着窗外，泪水默默地流。我坐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小宇，我没有妈妈了。”妈妈突然转过头，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助，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我鼻子一酸，泪水也夺眶而出：“妈，您还有我，还有我们一家人呢。”

妈妈轻轻地点点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路上，我都能感受到她的悲伤和痛苦，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失去至亲的痛。

回到老家，院子里已经搭起了灵堂，一片白色的肃穆。姥姥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妈妈扑到姥姥的身边，放声大哭：“妈，您怎么就走了呢？您怎么舍得丢下我啊？”那哭声撕心裂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我站在一旁，泪水止不住地流。小时候，姥姥总是最疼我，每次去她家，她都会拿出藏好的零食，笑着看我吃。她会给我讲古老的故事，教我唱童谣，那些温暖的画面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守灵的夜晚，格外漫长。妈妈一直坐在姥姥的灵柩旁，紧紧握着姥姥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我陪着妈妈，和她一起回忆着姥姥的点点滴滴。

“妈，您还记得吗？小时候姥姥总说我调皮，却又最护着我。有一次我和小伙伴打架，她还去找人家说理呢。”我强忍着泪水，试图用回忆来缓解妈妈的痛苦。

妈妈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最疼你了，每次你走了，她都念叨好久。”

“姥姥这一生，虽然平凡，但过得很踏实。她那么善良，一定去了很好的地方。”我轻声说道，既是安慰妈妈，也是安慰自己。

妈妈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是疲惫和无奈：“道理我都懂，可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在我受委屈的时候，像她一样心疼我，护着我了。”

我紧紧抱住妈妈：“妈，我会一直陪着您，我会照顾您的。”

守灵的日子里，亲戚们陆续前来吊唁。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彼此安慰着。大姐姐和二姐姐也回来了，一家人围在一起，互相扶持，共同面对这份伤痛。

“妈，您别太伤心了，身体要紧。姥姥在天上看着我们，也不希望看到您这样。”大姐姐红着眼眶，安慰着妈妈。

二姐姐也在一旁说道：“是啊，妈，我们都在呢。”

妈妈看着我们，眼中满是感激：“有你们在，妈心里好受些。”

出殡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姥姥的离去而悲伤。送葬的队伍缓缓前行，妈妈哭得几乎站不稳，我和姐姐们紧紧地搀扶着她。一路上，鞭炮声和哭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悲伤。

将姥姥安葬好后，我们回到家中。家里显得格外冷清，少了姥姥的身影，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妈妈坐在姥姥曾经坐过的椅子上，抚摸着扶手，眼神空洞。

“以后过年，再也听不到你姥姥唠叨了。”妈妈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落寞。

“妈，姥姥虽然走了，但她的爱永远都在我们心里。我们要好好生活，这样姥姥在天上也会安心的。”我走过去，蹲在妈妈身边，握住她的手。

妈妈看着我，眼中渐渐有了一丝光亮：“对，我们要好好生活。你姥姥一辈子都在为我们操心，我们不能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