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俩算是生死之交,出去之后也成了朋友。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后,他去追逐他的梦想,考上了中科院,我想真正去了解人类的心理,所以读了中华语言大学的心理学硕士。但我们谁也没有忘记当年的经历,所以当他收到那封信后,第一时间跟我取得了联系,我告诉他我也收到了。”
林婉儿继续说,“我们立刻达成了共识,那就是覆仇。我们知道文耀扬坐了一年的牢就越狱了,所以这是个好机会,我们要亲手解决这个畜牲!”
“你们打算怎么做?”李树德问。
“毒药。”林婉儿继续说道,“他是中科院化学系的硕士,能接触到非常多的化学试剂。我们已经提前为他准备好了足够他死上千百遍的东西,可惜啊,他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还没等我们动手就被别人杀了。”
“没动手,是因为管家把门给锁了?”陈尧问。
“没错,昨天半夜正是我们打算行动的时候,结果拧了半天门都拧不开,我们出不去那确实没办法,于是就打算第二天再说,结果第二天他就死了。”邢浩森回答道。
“我还有一个疑问,”方煜问道,“你们在植物园里打听的就是日轮花对吧?知道这种花的人应该不多吧,你直接就问,不怕打草惊蛇吗?”
“没关系,我们是故意的,他给出什么样的答案都不耽误我要杀文耀扬。我们这么问只不过是为了试探姚晟,在听说他是文耀扬的侄子之后,我就怀疑文耀扬的越狱有没有可能跟他有关系。如果他知道日轮花的事,那他必然也跟邪教组织有关系,我们就会连他一起杀。”林婉儿说。
“你要怎么判断他知不知道?他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吗?”
“我会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的神态丶动作丶言语,都会泄露他心中所想,这就是我学习心理学的目的,任何人在我面前,都是‘赤裸裸’的。”
此时再看这个女生,陈尧才真觉得她可怕,如果没有男生拙劣的演技,以及她对王萱的真情流露,恐怕他真的会被对方骗到。
“那你得到什么答案了?”方煜问。
“他表现得还算正常,应该是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想问一下袁姨,文耀扬再次回到庄园的那天,您有见过姚先生吗?还有他的名字一直都叫文耀扬吗?在他离开庄园前有没有用过‘邹济成’这个名字?”陈尧问道。
袁咏梅想了一下,“没有,文先生一直叫这个名字。姚先生的话,他一直在国外待着,正式住到庄园是在文先生回来半年后。在那之前庄园里只有文老先生和太太住,不过他们岁数太大了,几年前就已经陆续离世了。”
“那文博呢?这些故事中都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他又是怎么死的?”陈尧问李树德,“警方当年围剿他们的时候,有见过这个人吗?”
“没听说过这个人。”
“没听过?”陈尧觉得奇怪,这么重要的一个角色怎么会从来没听过呢,“卧底n呢?他又是因为什么死的?”
“n……是因为那场爆炸……”李树德回忆当年的情景,“围剿行动取得成功,警方有序撤退,但在撤退的过程中,邹济成说我们走不掉,所有人都会一起死,因为实验室里装了烈性炸弹。他在被抓之前就已经按下了倒计时,五分钟后,我们以及周边的所有商户丶居民,都会葬身于此!”
“对警方来说,五分钟的时间用来撤退是足够的,但是周围的人怎么办?这个机构建立在商业区的边上,一面是居民区,一面是尘青江。如果我们不管的话,这个爆炸必定会波及到周围无辜的人,我们必须得去把炸弹解决!那时候,是n主动提出申请,他说自己是离实验室最近的人,他让所有人迅速撤离,自己去拆弹。”说到这,李树德停住了。
“然后呢?”陈尧听自己问道。
“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因为通讯设备受到了干扰,我们联系不上他。我只知道他最后没能拆除炸弹,在爆炸前的最后一分钟,他抱着炸弹,用尽所有力气拼命地跑,纵身跳进了尘青江。炸弹在江河中爆炸,英雄再不见影踪……”他有点哽咽,“警方把尘青江的下游都搜遍了,只找到了一些衣服碎片,没能看到完整的尸体,专家说,炸弹的爆炸程度非常猛烈,尸体应该是找不到了……归队后,放出的消息是n失踪了,没有人提他死了的事,媒体上甚至都没有对他进行任何报道,好像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你们这样说,我好像想起来了。”林婉儿说道,“其实最后不是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