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直地走向屋子的一角，那里放着一支残破的风筝，是他儿子失踪前玩的那支，旁边还有一个带血的护身符。

张波俯下身把护身符捡了起来，默默看了好久，最后放进了怀里。

陈尧也在电脑上找到了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实验数据记录的各种表格，包括实验对象的体态特征丶样本质量丶实验时间等等。最早的一次实验发生在大概七年前，也就是文耀扬越狱后不久，而最近的一次则是10月3号，跟张波收到的照片能对应得上，看来那几张照片是在这个地方拍到的。

袁咏梅在书架上的一个盒子里发现了一大叠档案袋，每个里面都装着一份个人档案。

他们粗略地看了一眼，这些普遍都是12到17岁的未成年，最大的也不过才21岁。每一份档案的空白处都被盖了一个印有“已处理”字样的章。

相同的电子版档案，陈尧在电脑上也找到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些孩子应该都是文耀扬实验的牺牲品。但是电子版比纸质版少了“姓名”，多了“试验编号”和“处理方式”两列，而且“处理方式”这一列的填写情况不太统一。

陈尧数了一下，纸质版一共有68份，而电子版一共有69份，差的这一个正是厨师的儿子张小宇的。

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张小宇本就不在文耀扬的计划名单里，所以并没有提前做过纸质版的调查。但是奇怪的地方在于，电子版的前五个人，“处理方式”这一栏填的都是“固化”，而其他人则都是“液化”，这其中也包括69号实验体，也就是张小宇。

按照张波的说法，文耀扬告诉他张小宇是被沈尸湖底了，如果“液化”对应的是沈尸，那“固化”会是什么呢？为什么前五个人的处理方式会不一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动静，李树德带着大部队回来了。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陈尧问道。

“实质性的线索没有，但是坐实了邢先生跟何小姐的猜测。”李树德回答说。

“什么猜测？”

“这个育种培训基地就是向阳心理康覆中心的翻版，二楼的单间就是以前的‘小黑屋’，是我们受难的地方。”邢浩森说。

何芷筠把钥匙放回了原位，“每个房间的布局都一样，里面有一些道具，还有专门‘取样’的机器……虽然我是在国外遭遇的那些事，但这些配置，我不会陌生……”

陈尧接着他们的话说道，“文耀扬在用这个地方覆刻向阳心理康覆中心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了，我们在电脑上找到了他的实验数据记录，以及所有被害者的个人档案。还有张先生，也找到了他儿子的……遗物。”

说着，他们看了眼张波，后者没说什么话，只是冲他们点了下头。

“我还找到了这个，”方煜拿着一张破旧的纸走了过来，“在这一堆书里面夹着的，是《古楼兰秘辛》里被撕掉的那页。”

“上面写了什么？”陈尧问道。

“有关于文氏秘法的内容，跟何小姐说的基本一致，不过……这上面还记载了其他的内容。”

“什么内容？”众人问道。

“楼兰古国消失的……最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