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小姐派我来瞧瞧你……死没死。”
“你丶你……”
芷巧笑了笑,语声阴凉,“我知道不是你,但是你仍旧是那人的帮凶。不过你也快死了,我不需要脏了自己的手再来收拾你!秦氏——你可曾想到过自己当初做下这一切的时候,会有什么报应么?”
秦氏泪眼模糊,只能不断地,反覆地说,“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
“放过孩子?那当初谁来放过小姐的孩子?”芷巧恶狠狠地说着,然后嫌恶地瞥她一眼,快如闪电般从她怀里把婴儿抢了过来。
“不——!”秦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疯狂地往前一扑,但却被芷巧轻松躲开。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是我的错,与我的孩子无关……求你!求你!”她叫得嘶声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叫出来。
芷巧却面无表情地冷笑一声,然后把手按在那婴儿哭叫的嘴上,渐渐的,没了声音,最终直到安静。
秦氏啊地尖叫一声,“我要杀了你——还我的我孩子——!”
她轻巧一闪,秦氏的额头一下撞上坚硬的墙壁,整个人随之瘫软在了地上。她朝芷巧伸着手,那目光中绝望而渴迫的目光令她身心一颤。
最终,闭上了眼。
下一秒,芷巧的手飞快地在婴儿身上一点,婴儿又覆而发出哭声。她站在原地看了几眼地上的人,淡淡地道:“这种死法,最适合你。但这个婴儿……的确是无辜的。”话音刚落,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决绝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出深巷。
……
长平到了皇宫,身旁他一路随行,顺畅地通过检查抵至穹阳殿。见到万四出来,长平朝身边人示意,他上前一步飞快将袖子里的什么塞到万四手上。
万四低头一瞧,是一块具有玻璃光泽,质地细腻,纯洁而无瑕疵的明亮翡翠,在日光照耀之下,几近透明,显然是翡翠中的极品。万四虽伺候在皇上身边二十多年,见过不少上贡的翡翠,心里早就痒痒地想要私藏一块,但他又哪里敢?如今郡主这般大方,险些令他激动地跪磕在地。
长平眯眼笑了笑,这种东西的确是极品,但于她来说还不如用在这种通途上会更好。万四是赵炎身边最信任的老人,能够得到万四相助,必是能为她开通一条极为方便之路。
万四引她去御书房,说是皇上近日心事繁多,所以便在里头练习书法修身养性。但万四告诉她,其实自早晨晋文侯来过后,皇上便就如此了。长平在万四的话语点明之下,心中立刻有了底,作势谢道,更令万四受宠若惊。
她让秦月隐守在门外,长平敲门而入,赵炎正在专心写着楷书,见她来了立刻放下手中毛笔置于笔架之上,扬起笑容道:“原来是长平来了,怎么也不让万四通传一声?害得朕都没个准备。”
看着那笑容,她只觉得仇恨泛上心头,但长平却知道自己不能露出一丁点的恨意让赵炎察觉。眼前的人比宋子儒可怕千倍万倍,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长平甜笑着走过去:“皇叔还哪里需要准备呢?长平只有皇叔人在就好。人家不过才十几日未曾入宫了,怎么皇叔就显得满腹心事呢?”
他眉眼染上一丝忧虑,“朕就是心里有太多的事,都是朝中这群无能废物闹的!”
长平心一惊,面上露出疑惑:“皇叔这是怎么了?长平不知能否为皇叔分担一些呢?”
赵炎见她这么乖巧懂事,不由地温柔地笑了笑,摸着她的发道:“朕只要看到长平这么笑,朕心里头就舒坦多了。至于朝政上的事儿,长平是女儿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长平摇了摇唇,故作为难,半晌才说,“其实民间早就在传,边关打得很厉害,长此以往的打下去怕是军饷会供应不足。皇叔……一定就是在为此事所扰吧?”
赵炎猛地擡眼,略带深意地瞧着长平,她却无辜地与他对视,继续道:“说起来,容姐姐曾与我说过,她的父亲在某一处藏了很多银两。手上专门用一张皮纸画下来了,可惜容姐姐也没与我说放在了那儿。本来想想,人死后这么一大笔财富,就这么藏着多可惜啊。要是能为黎民百姓分忧,该多好啊……”
赵炎眸光闪烁,仿佛是忆起什么,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噢?这么重要的事情那个女子怎么会告诉长平呢?”
长平理所当然地回道:“容姐姐与长平之间的关系,绝对要比皇叔您想得要深呢!虽然容姐姐已经不在了,但是长平心里一直把容姐姐当作是最好的知己朋友。”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