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自己给自己下毒吗?”赵落厉喝道。
赵王妃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胸腔处一点点寒意侵入,四肢百骸也被一点点冰冻起来。怪不得方才她会突然喝下茶杯,说不定就是她自己往里面下了毒,然后想要加害自己……!
她浑身颤抖着,道:“说不定……就是她……”
赵落气得不行,猛然上前狠狠地挥了赵王妃一巴掌,将她挥倒在地上:“你说的是什么混帐话!”
“王爷……”她哀戚地一声叫喊,赵落胸口起伏不定,最终别过头去,走到床头边问大夫:“大夫……平儿如今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幸好,这毒下的比较浅,而且发现的又早。老夫还能治,到时候郡主解了毒后休息一阵子也就好了。”这大夫也是松了口气,这毒幸好都是常见的他能治,不然治不好的话看架势他的小命也难保。
赵落听了大夫说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大夫道:“老夫先用银针将郡主身上的毒给逼出来,老夫需要一个助手。”
“奴婢可以。”芷巧自告奋勇。
赵落看了她一眼,也好,她是长平最贴心的人。便点了点头,然后瞥了眼地上的人,冷声道:“将王妃先带下去关到西阁。”
赵王妃浑身一个冷战,挣扎着挥开上前来的家丁,大叫道:“王爷!王爷婉儿是冤枉的!婉儿真的没有在茶水中下毒!婉儿没有啊!”
赵落紧紧锁着眉头,看着赵王妃被人带了下去,没多久,门外有人走进来:“王爷,这是您要的银针。”
他打开小盒子,用镊子取出来,先是往桌上的菜色上一戳,发现银针尖部慢慢黑了,脸色顿时一变,将银针放回去后,道:“把这些东西都先收拾了吧,地上的不要动。”
“是。”
赵落看着下人把饭菜都搬了出去,心头跳了跳,茶水中的毒和饭菜中的毒不一样,但这都会算在婉儿的身上。这么多年来他又如何会对她没感情?如今长平中毒浅,还能救,没什么大碍,她若真只是为了赌气好胜倒也罢了,若是有意害死长平的话,那么牵连的可是整个王府!
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下,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才背过身关切地走到床边嘘寒问暖。
因为大夫要施针的缘故,所以赵落也只得带人先退到门外,只留芷巧和大夫。
大夫将带来的针灸盒子拿出来,真要开口跟长平说把衣服褪下时,芷巧突然转过头,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递给大夫:“这是你的封口费,记住,若是敢随便说出去的话。不仅这金子你拿不到,连你的命——”芷巧目光一狠,指尖把玩着一把细致精巧的弯刀。
大夫懵了,转眼又反应过来,没敢惊叫出声,逼于无奈只好把金子收下。他是贪财之人,但也并非是愚钝之人,看得出这位贵人如此做的含义。心想自己的命真不好,无缘无故地地被牵扯进来。看来拿了银两……连夜就得逃了。
“老夫明白了……老夫决计不会把事情给说出去的。”
“那就好。”芷巧收回弯刀,然后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扶着长平让她咽下去,“去拿水来。”
大夫惊惧不定地瞧着,听到芷巧的吩咐,连忙拿来水给芷巧。
芷巧顺了顺了长平的胸口,一边问道:“郡主,您感觉怎么样,还舒服些了吗?”
长平睁开了眼,大概是服了解药后身上也没那么疼了,道:“还成,不怎么疼了。”毕竟是专门让他找的,自然是知道她身体的承受能力。
身子恢覆过来以后,长平却还是躺在床上,看着旁边战战兢兢的大夫,笑了下:“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派人把你灭口了。只要你什么都不说,再按照我的吩咐做事,以后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大夫看着眼前的少女,那样平静的目光,却令他觉得骨头都被盯发冷发寒,只能连连点头道:“老夫一定会谨遵郡主的吩咐……一定会守口如瓶,绝不敢说漏半个字……”
长平与芷巧对视了一眼,芷巧点了下头,把该怎么说的话都告诉了大夫。大夫听着这番话,心中更是仓惶,但无奈他也只能照办。
芷巧将叮咛的话说完后,长平也转过视线:“不要给我演砸了,不然……”她眸光冰冷地盯住大夫,后者身子一颤,“老夫不丶不敢……一定会配合郡主把戏演好。”
“把他们都叫进来吧。”
大夫起了身,尽量稳住乱跳的心律,终于镇定下来出去开了门,赵落立刻走了进来,拉着大夫的手问:“平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