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夏国广袤而苦寒的北境,狂风如刀,肆意刮过这片雄浑的大地。省府镇北城的城墙在漫天风沙中显得愈发冷峻巍峨,而此刻,城内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
兵部尚书孙庭,这位肩负着大夏北境安危重任的将领,正站在省府的议事厅中。
他虽己年过半百,却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与坚毅。
厅内,十八路联军的各路将领或坐或站,神色各异,但无一不被浓重的忧虑所笼罩。
“诸位,这天日国人来势汹汹,其武器装备威力巨大,我军若贸然出击,恐遭不测。如今我军占据这省府,地势险要,粮草充足,当务之急是凭借有利地形,坚守城池,消耗敌军,等待时机。”孙庭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厅内回荡。
一位年轻的将领忍不住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孙大人,我等将士皆满腔热血,怎能龟缩于此?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天日国人在我大夏土地上肆虐,百姓惨遭屠戮吗?”
孙庭微微皱眉,目光柔和地看向那年轻将领,缓声道:“将军爱国之心,本帅深知。但战争绝非逞一时之勇,需谋定而后动。此刻贸然出击,正中敌军下怀。我们唯有坚守,才能保存实力,寻得破敌之机。”
众将领听了,虽心中仍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孙庭所言在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天日国最近几年向西方学习,在国内推行新政。
国力早己经超过了大夏。
工业实力更是比大夏高了不止一丁半点。
大夏与天日国之间的战争,可以说是农业国与工业国之间的对决。
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然而,远在帝都的摄政王杨战,却对局势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金碧辉煌的摄政王府内,杨战身着华丽锦袍,坐在雕花檀木椅上,面前的案几上摆满了各地呈来的军情电报。他眉头紧锁,满脸的不耐烦。
“这孙庭,手握十八路联军,竟一味防守,畏敌如鼠!北境战事拖延一日,我大夏的威望便受损一分,长此以往,如何是好?”
“他可是本王在满朝文武百官举荐的人,此时一味龟缩。岂不是连累本王也一并丢了颜面。”
杨战将手中的电报狠狠摔在地上,怒声说道。
身旁的谋士小心翼翼地劝道:“王爷,孙大人久经沙场,他如此决策,想必有其考量。北境天日国人装备精良,新式武器威力惊人,贸然进攻,风险极大。”
杨战冷哼一声:“哼,他孙庭是被吓破了胆吧!本王不管,必须让他尽快出兵,与天日国人决战,早日结束这场战事,重振我大夏国威!”
“天日国起先埋伏的两万精兵都被我们消灭了,我看天日国人也并非如此难以战胜。”
说罢,他当即命人起草军令,以朝廷的名义,三番五次催促孙庭出兵。
军令如山,一封封加急电报如雪片般飞向北境省府。
孙庭接到军令时,正在城墙上巡视防务。他展开电报,看着上面那不容置疑的命令,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这……这如何是好?摄政王怎会如此急于求成!”孙庭身旁的副将看着他的脸色,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孙庭长叹一声:“摄政王在帝都,不了解北境战场实情,只知催我等出兵。如今军令己下,若抗命不遵,便是死罪。可就这样放弃有利地形,与敌军正面决战,我军胜算渺茫啊!”
副将咬了咬牙:“大人,要不我们再修书一封,向摄政王详述我军当前困境,恳请他收回成命?”
孙庭苦笑着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军令再三,若再拖延,军心必乱。罢了,生死有命,为了大夏的尊严,为了这一身军职,本帅唯有一战。”
无奈之下,孙庭只得下令十八路联军放弃坚守的策略,出城与天日国军队决战。
决战当日,北境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这场残酷的战争而哀伤。
十八路联军在城外广阔的平原上列阵,将士们身着军装,手持步枪,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但隐隐间也有着对未知战局的不安。
对面,天日国军队的阵营中,三八式步枪上的刺刀寒光闪烁。他们的火炮整齐排列,枪口对准了大夏联军,乌黑的炮口仿佛是一只只择人而噬的猛兽。
随着一声令下,战斗打响。
天日国军队率先发动攻击,火炮齐鸣,炮弹如雨点般倾泻在大夏联军的阵地上。
一时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大地剧烈颤抖。
大夏联军的将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