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分面子。”
“我知道这很危险,但越是危险的事,越需要有人来做。”胡仁虎目光坚定,“所以,你能告诉我什么?”
线人沉吟片刻,低声说道:“荣家确实与南码头的秘密交易有关,他们借用一家伪装成粮行的商号做掩护,每个月都会从南码头走私一批鸦片,目的地是暹罗和香港。”
“粮行的名字?”胡仁虎追问。
“‘丰裕昌’。”线人答道,“不过,这只是表面。真正操控这些生意的,是荣家的二少爷荣世文,他的行事比荣嘉仪更隐秘,但手段更狠辣。”
胡仁虎微微一怔:“荣世文?我怎么没在账簿上看到他的名字?”
线人笑了笑:“他的名字从不出现在账面上,但所有重要的交易,都是由他背后指挥。他就像一条深藏在水底的毒蛇,只有在关键时刻才会现身。”
“毒蛇?”胡仁虎喃喃道,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知道,荣世文的出现,意味着这场调查将更加危险,而每一步都可能触碰到致命的陷阱。
“胡先生,既然你已经踏入这片深水,那就多加小心吧。”线人低声提醒,“荣家不会轻易让你全身而退。”
胡仁虎点了点头,站起身离开。他的身影消失在书斋门口的晨雾中,而他的心中,却燃起了一团更加炽烈的火焰。
毒蛇出洞
丰裕昌粮行位于南码头附近的一个不起眼的街角,门面朴素陈旧,仿佛只是家普通的小商号。可当胡仁虎站在门前细细打量时,却发现它的周围并不简单。
街道两旁的茶馆、烟摊、甚至挑担的苦力,都带着几分警觉的气息。这些人看似各司其职,却无形中将粮行包围得水泄不通。
胡仁虎微微一笑,迈步走进丰裕昌的大门。他身着长衫,风尘仆仆,看起来不过是个寻常的外地商人。柜台后站着一个精瘦的伙计,见他进来,立即迎上前,热情地招呼道:“这位老板,您要买粮还是兑货?”
胡仁虎淡然一笑:“我听说丰裕昌不仅有粮,还能提供一些特别的东西。”
伙计一愣,随即脸上的笑意敛去几分:“老板说笑了,我们这里可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的。”
“规矩生意?”胡仁虎低声笑了笑,俯身凑近,“如果连‘吉祥号’都不算特别,那或许是我找错地方了。”
伙计的脸色陡然变了,目光戒备地扫了胡仁虎一眼,低声道:“老板稍等,我去请掌柜的。”
他匆匆退到后堂,片刻后,一个面容圆润却带着精明之气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素色长袍,手里握着一串沉香佛珠,笑容中带着几分城府。
“这位客官,从哪儿听来的‘吉祥号’?”掌柜的声音温和,眼神却如刀锋般锐利。
“江湖上,多听多看,难免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胡仁虎不慌不忙地说道,“不过,我来这儿,不是找麻烦,而是寻合作。”
“合作?”掌柜的笑了笑,目光掠过胡仁虎,“不知客官高姓大名?”
“胡仁虎。”他坦然说道,“杭州人都管我叫‘虎探’,或许你也听过。”
听到这个名字,掌柜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低头念了一声佛号,随即说道:“原来是胡探长,失敬失敬。不过,我们丰裕昌只是个小粮行,怕是没什么能入您的眼。”
“掌柜的太谦虚了。”胡仁虎目光灼灼,“丰裕昌如果真是普通粮行,那荣家为何要用它来掩盖南码头的秘密交易?”
此言一出,掌柜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胡探长,话说得太多,可不是好事。”
胡仁虎不为所动,淡淡说道:“我不是来拆穿丰裕昌的,而是想知道,这背后是不是有荣世文的影子?”
掌柜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挥了挥手,两个彪形大汉立刻从门后走出,挡在胡仁虎身前。
“胡探长,您最好还是离开吧,免得弄脏了这里的地。”
胡仁虎却不慌不忙,转身走向门口,临出门前,他冷笑了一声:“你们越是遮遮掩掩,越说明这里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大步走出丰裕昌,回头瞥了一眼掌柜的紧闭的表情,心中已有计较。
—— 夜探粮行
当夜,胡仁虎带着夏队长的一名手下,潜入丰裕昌。街道上寂静无声,只有夜风吹动招牌发出的吱呀声。
两人翻过围墙,进入粮行的后院。借着月光,胡仁虎发现院中堆满了麻袋,每个麻袋都用粗绳扎紧,标签上写着“上好晚稻米”。
他蹲下身,取出匕首割开一个麻袋,顿时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