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双眸,就见谢湛正在专注地盯着她,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已的脸颊,眼神有些疑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谢湛抬起手牵住虞薇正在她脸上抚摸的手指,轻声道:“有……我帮你擦掉。\b_a!i`m¢a-s/y+.+c·o`m¢”他的指腹逐渐往上,看见她眼尾处自然上扬的弧度,轻轻在她的眼尾处按了按……“?”还不待虞薇再次询问,谢湛就直接起了身,将虞薇打横抱了起来,见她下意识将双手圈在自已的脖子上,眉眼弯了弯,“王妃娘娘,我这就去伺候您洗漱。”却见虞薇勾住谢湛的脖子往下一压,她在谢湛的唇角处落下一吻,蜻蜓点水般离开……“你伺候我,是应该的。”她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进到谢湛的脑海中,他望着在他怀中笑语嫣然的虞薇,没有回答什么,但唇角上扬的弧度却完全地替他表现出那早已在昨晚不断宣泄出口的话。之后又荒唐了一个时辰,两人这才鸣鼓收兵。皇宫。薛城望着桌面上早已被谢湛的印章盖过的奏折,心中一堵,瞬间将书桌上的奏折倾泻扫下,地面上响起一阵阵响声。′e/z`k.s\w′.+o′r_g\“邓台!给朕滚进来!”邓台听到动静,急忙从门外快跑过来,同时边跑边弯下腰:“陛下,您息怒!”“你看看这些早已被朱笔批红的奏折,明明朕才是这个天下之主,他谢湛凭什么越过朕批改这些奏折!!”“他是想造反吗?!”此话一出,宣政殿内的空气瞬间凝滞了下来。谢湛狼子野心,这是大家公认的,但他远远没有表现出想要造反的意图,毕竟在旁人眼里看来,他还是挺为皇上着想的,毕竟对方打着要替先皇将皇上培养成才的借口,谁都不能说什么不是。邓台的腰弯得更下了,他有些纠结道:“陛下……您这是为难奴才……奴才可不敢看这些东西……”他的姿态做得极低,叫薛城瞧见了感觉浑身的气都有方向挥发了。他上前踢了一脚邓台,见他狼狈地瘫倒在地上,嘴角不由得上扬,轻声嗤笑了一声,随即神情又恢复成了一开始的冷漠,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被他放在眼里的模样。“昨日……虞光远那个女儿进宫了?”邓台瞳孔滴溜一转,他连忙起身跪在地上,低着头道:“是的,据说那位贵人在进入孔雀殿的时候还在欣喜地等待着陛下临幸呢……”他抬起头,见薛城冷笑了一声:“虞光远以为送她入宫,就能蒙蔽朕的双眼吗?”“他这个老匹夫还打算两头下注?”他使劲的深呼吸了几下,冷着声线道:“去孔雀殿!朕倒要看看这个被虞光远用来被朕发泄的弃子到底有多不讨喜!” 邓台急忙起身,跟随着薛城的脚步跑了过去。~x`w′d+s*c-.?c?o¢m*本来皇宫中人以为陛下就算不看僧面还看佛面,会照顾一下虞光远的面子对虞若烟好一点,可谁能想到薛城竟将虞若烟折磨到要看太医的地步……这下后宫妃嫔以及她们身后的家族知道,薛城彻底与虞光远撕破脸面了。等薛城从孔雀殿离开的时候,殿内的侍女纷纷胆战心惊,一时之间只剩下虞若烟痛苦的喊声。虞若烟一脸死气沉沉,望着自已身上被薛城折磨出来的疤痕与血迹,她抓紧了手,目光愤恨:“贱人!”“薛城是贱人!虞薇是贱人,所有人都是贱人!”她使劲压低着声音,怨恨他们,却只敢在背后悄悄唾骂。要不是当时虞薇抢了她救淮南王的恩情,她现在应该是淮南王妃,而不是在这后宫中随处可见的小小贵人,也不会像是一个玩物一般被薛城随意糟蹋!她咬紧了牙关,额间的泪水不断地往下流,渐渐地,她感觉到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知道流下的是闷热而产生的汗水,还是深受委屈流出的泪水。身后给虞若烟擦抹着药膏的桃花掩下眼眸对虞若烟的恶意,手上的动作很轻,但伤口太深,虞若烟此刻的神经本就紧绷,她直接却将桃花推到地上:“你怎么下手的?要疼死我吗?!”她说话的同时拉扯到了伤口,只道:“下不为例!”虞若烟见桃花这副唯唯诺诺害怕自已的模样,心中到底有些满足。这个贱婢,瞒着她给虞薇通风报信,可谁能想到虞薇非但没有赏赐桃花,还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虞若烟,于是虞若烟对虞薇的怨恨通通朝桃花发泄过去了。见她如今被自已调教得如此逆来顺受,也没了之前那会时不时‘顶嘴’的模样,她心中被薛城折磨的怨气有些疏散……桃花嗫喏地回答了一句:“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