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在说什么?”
王幼仪泪眼朦胧:“可是别人威胁您了?您告诉女儿,女儿这就去找他算账!”“行了!”王诚捂着自已有些喘不上气的胸口,来到一旁的椅子旁坐下,对着王幼仪道:“他不喜欢你,你明白吗?”“他不喜欢我,难道还喜欢那个迂腐封建的女人吗?”王诚冷哼一声:“她是不是迂腐封建另说,难保你不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_s?j·k~s*a/p,p~.?c*o?m-”“单单就说是宗寒自从那一日过后,有没有再见过你吧。”王幼仪几近失声,干巴巴为自已解释道:“他不过是被那日成婚的事情绊住了脚,若我在他身边时日多了起来,他定会喜欢上我的……”“哼!”王诚眼下也没了跟自已女儿辩解的想法了:“你知不知道,昨日他手下的副官来王宅了。”王幼仪经过刚才王诚的一番话,自然不会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他来干什么?”“他拿着枪,抵住我的脑袋,让我送走你。”王幼仪瞳孔瞬间瞪大,双眸登时落下泪来:“他怎么如此狠心!”“是老夫我,不忍你前往乡下那种穷乡僻壤,才让你嫁人的。′w·a_n\z~h?e*n.g-s¨h`u?.′n/e¨t.”王幼仪的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双手捂面,哭泣了起来。良久,她才道:“我嫁。”……宗府。书房里,西洋自鸣钟的滴答声一点一点的响起,檀木案上,一盏青瓷烛台点燃,火焰虽小,但也不完全依托这盏烛台的灯光照明,倒也算有些墨色生香了。宗寒披着家常的深灰色长袍,袖口卷到手肘上,露出了结实有力的小臂,虞薇身着一件藕荷色短袄,鬓边碎发用珍珠发卡别住,正伏在檀木案上蹙眉誊写着什么。“坚韧不拔,自强自立。”宗寒从虞薇的身后握住了她执笔的手,带着茧子的手指擦过她的虎口,就着她的手在宣纸上划出遒劲的折笔,“不论何时,这两句话,都适用于我们。”宗寒的眼神看向她认真的侧脸,眼眸渐渐幽深,思绪飘飞。本该是他要找一位女先生来教虞薇认识当今的价值观的,但一想到她会和那位女先生朝夕相处,宗寒的心就宛若被蚂蚁啃食一般酸痛难耐。即便是同性,宗寒也不愿意虞薇和其他人接触过深。!q\d?h~b_s¢.!c?o,m\一开始的目的明明是想让虞薇自立起来,可与她相处越久,他就越发忍受不了她和别人之间有来往。这明明是不对的。那些价值观都是狗屁!他只想要虞薇一直陪在他身边。封建的思想也好,软弱的行事作风也罢,宗寒想,若是有一日虞薇真的学会了那些道理,会不会不再充满爱意的看着自已了呢?毕竟他们之间的婚姻开始,便是错的。 感受到怀中虞薇的动作,宗寒快速地将目光放在那张宣纸上。虞薇转过脑袋,侧眸看向他专注的眼眸,红唇微微一勾。她喜欢这种只有单独二人之时的空间,什么都不用想,外头的战争,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传闻,通通抛却,只剩下两个人温馨的写字,看书。窗外树影婆娑,斑驳的光斑在他们纠缠的影子上跳动,像极了正在缓缓舒展翅膀的蝴蝶。三日后。宗寒今日有事情要忙,所以便没有在宗府陪虞薇读书,写字。虞薇独自一人站在案前,望着手中的毛笔,静下心,一笔一划的写下‘宗寒’两个字,直至密密麻麻,布满了整张宣纸。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宗寒!虞薇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右手的指腹使劲抚摸着这扶手,思绪不知道飘飞到哪里去,只是从她面上却依稀可见一点偏执。她本就是一个习得了各种迂腐规矩的女人,眼下哪里是瞬间就改变的呢?虞薇轻呼了一声,这才将内心的不自在宣泄出来。书房外,翠柳敲响了房门:“少夫人,少夫人……”“进来。”虞薇放下毛笔,将桌前的宣纸折起,放在烛台上,任由火舌将其吞噬殆尽。直到变成了灰烬,虞薇才整理了一下自已身上衣裳的褶皱,对着翠柳道:“发生了何事?”“少夫人,您的父母登门拜访宗府了。”本该是成婚三日后,宗寒就要带虞薇回门的,但虞薇总是一拖再拖,可不是把虞父给着急了吗?所以这才火急火燎的上门。前厅。于闲静坐在上首,望着坐在她前边椅子的虞正豪以及他的再娶妻子田如容,眼眸闪了闪,随即笑道:“刘嬷嬷,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