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干了眼尾被泪水洇红的肌肤,她轻轻点了点头,对着赵音道:“希望……你能和他好好的……”
“一定会的。-d^a¢n!g`k_a′n~s-h\u^.`c¢o?m`”赵音冷眼看着虞薇,“我们一定会的。”虞薇经过她身边时,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海棠香。赵音的指甲猛地刺进掌心,昂贵的云锦料子几乎被她戳破。目光如淬毒的针,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愤恨。她身上的香……与上次见到褚玉山时闻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虞薇身上的味道浓烈一点,褚玉山身上的只有淡淡的海棠香。“狐媚。”赵音低声暗道。等虞薇的身影离开,赵音望着桌前虞薇刚才喝过的那盏茶,猛地用手一挥,将那杯茶盏摔在地上。“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赵音微笑道。不知道是虞薇太过单纯蠢笨,还是什么,她竟然真的相信自己会安全送她离开?对于给过她屈辱的人,赵音可不会手下留情。锦瑟从芙蓉楼出去,买完冰糖葫芦之后,心脏就一直狂跳,想了又想,她赶紧跑到马夫那里,让马夫抓紧给世子殿下通风报信,她怕姑娘真的离开了。`_?我$?2的-??书£?城(3/ ?}?追^£最′{?新?章?节1{?等嘱托完,锦瑟就回到了刚才的厢房,推开门口矗立的白鹭,直接进了厢房。见到一道人影正背对着自己,心中尚未来得及放松,就立刻警惕了起来,“你是谁?!”白鹭急忙进来,对着赵音告罪,“世子妃,奴婢没能拦住。”赵音挥了挥手,示意白鹭下去,接着对着锦瑟道:“我是褚玉山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说我是谁?”锦瑟捏紧了双手:“姑娘呢!你把姑娘怎么样了!”……褚玉山今早进了皇宫,原因无他,国公要当面跟他谈谈而已。两人在皇宫内谈了许久,国公才肯松口,褚玉山临走之前,国公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上了许多。正当褚玉山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虞薇,让她不要再为了这件事情伤神,就被暗处的人传来消息,说虞薇不见了。“不见了?”褚玉山的眼底骤然掀起滔天巨浪,额角青筋暴起,“什么叫做不见了?!”“备马!”两个字从齿间挤出,裹着冰渣。玄色衣袍在疾行中猎猎作响。*k?u?x*i-n?g~y!y¨.·c\o+m^等到褚玉山来到芙蓉楼的时候,赵音早已被锦瑟吩咐来的人给控制住了,便是整个芙蓉楼里的人都不得外出。大门被踢开,褚玉山迈着步伐,走到赵音面前,从李梁腰间拿出一柄长剑,出鞘,抵住赵音的脖颈,“她在哪?”褚玉山的声音低得可怕,眼底猩红一片,像是地狱里爬出的修罗,他手中的长剑往下用力,鲜血顺着长剑往下淌。赵音唇瓣哆嗦着,望着眼前衣衫凌乱,眸色癫狂的褚玉山……他是真的想杀了她。“你……你竟然为了一个妓女发疯?”赵音倔强的冷笑道。 长剑又往下压过,她闭上眼,终于对于性命的疼惜占了上风,她张开苍白干燥的嘴唇,吞吞吐吐道:“我……我让她乘上芙蓉楼后院的马匹,等到了郊外,自然会有人……”杀了她……剩下的话,不必多言,褚玉山便已经明白,他抬起长剑,直接插进了她胸口,不至于让她失了性命,又能让她余生都躺在床榻上,她该一生都为虞薇赎罪。摔下长剑,褚玉山眸光阴冷,“备马,去长安城郊外。”等到褚玉山来到郊外的时候,只能见到残破的马车斜倒在小路旁,车帘被利刃撕成碎片,在风中如招魂幡般飘荡。他跃下马背时险些摔倒在地,缓缓地走上前,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再靠近。“虞薇……”“薇……”褚玉山感觉自己的喉咙早已被东西堵住,再也说不了一个字,他突然发疯似的扒开马车的车帘,里面空无一人。只静静躺着一支步摇。锦瑟这会才从马车上赶过来,冲上前,看着那支步摇,连忙道:“这是今早我刚给姑娘簪上的……”褚玉山握住了那支步摇,回过神,才发现远处正躺着车夫的身体,他赤红着眼,道:“她一定还活着……”“或许,她正在这里看着我们。”褚玉山在奔袭去芙蓉楼的时候,李梁就将将锦瑟告知的一切都说给了他听。他又怎会不知道这是虞薇有意想要离开他身边呢?否则何必要将锦瑟支开。褚玉山忽然从李梁腰间拿出刚才的长剑,抵在锦瑟的咽喉处,大声喊道:“虞薇!你想离开我,那你就能忍心瞧着锦瑟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