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这一辈子就过去了……姐……”
苏柏山的眼泪滴的很安静,所有的不满和不愿意都很安静。
苏青竹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伸了手,轻触他眼角,将他的眼泪擦掉。
苏柏山抬手,握住她的手,然后抱着她的手,这才真正的哭出了声音。
苏青竹能感觉到自己手心里的湿意。
苏柏山从小倔强又骄傲。
小时候被她推下楼梯,伤得不轻,愣是没哭出声音,长大以后,每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也都是高傲的姿态,虽然苏青竹骂过他很多次,不知好歹,拿着鸡毛当令箭。
她从来没想过,这样的苏柏山有一天会在她面前哭得像个小孩。
又或者,他原本就是个小孩,是无人当他小孩,所有便自小老成。
董清妙对他照顾无遗,吃什么穿什么喝什么都安排好,却从不曾真的带他如普通小孩一般,放个风筝去个游乐场。
苏荣强对他寄予厚望,要求严格,更是以他比同龄人更加成熟而自豪。
那从来不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对苏柏山来说,跟苏青竹短暂的同住一处时候才是他最开心的时候,那开心很短暂,而如今,苏青竹要把他送走。
他自然知道,所有的艰难都会过去,但,依旧还是会难过害怕。
但,他不能不走,苏青竹是对的,他的情感已经溢出,不能再留着,更不能再放任他靠近。
“我把婚礼日程提早一点,办完婚礼,我跟陆时野送你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