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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悲歌

“真皇子早被哀家炼成蛊童了。”

“你根本不是太后!”

我盯着她颈侧蠕动的蛊虫,

“当年陛下逼死的...”

“是真太后?”

她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与南疆巫医相同的翡翠面纱,

“那蠢女人被我做成蛊傀时,还在念叨皇帝襁褓里的狼牙项链呢。”

井水突然沸腾,浮起具挂着龙袍的白骨。

我摸到骷髅指间的玉扳指——内侧刻着先帝小字!

“发现啦?”

假太后甩出铁链缠住我脖颈,

“你爹当年护送的真皇子...”

她突然惨叫,井底钻出的蛊虫正啃食她脚踝。

我趁机掏出狼王血珠,蛊虫却愈发狂暴。

兰儿的尸体突然睁眼:

“簪子...刺她心口...”

青铜铃铛从假太后怀中跌落,井壁应声裂开,露出嵌满婴孩头骨的祭坛。

最顶端的头盖骨上,赫然是皇帝幼时的乳名!

“先帝真正的遗诏...”

兰儿机械地指向祭坛暗格,

“在...在...”

假太后突然暴起掐住我:

“你以为太后为何纵容皇帝弑父?”

她扒开肋骨露出跳动的心脏——上面文着漠北文字:

“此乃赝品”。

(暗格炸开,飞出半绺白发)

我接住绑着密信的发结,信纸被蛊血浸透的字迹依稀可辨:

“贵妃与漠北巫医私通产子,调换之真龙血脉腰悬狼牙...”

假太后癫狂大笑:

“现在明白为何皇帝也有狼图腾?他根本...”

蛊虫突然钻入她七窍。

青铜铃铛自发震响,井口传来阿福嘶哑的吼叫:

“摇铃!这是操纵蛊母的...”

漫天毒虫随着铃音停滞,假太后炸成血雾的瞬间,我瞧见暗处闪过玄色龙纹靴——是皇帝!

“爱妃果然没让朕失望。”

他剑尖挑走铃铛,

“用冷宫怨气养了十年的蛊母,终于成熟了。”

兰儿尸体突然抽搐:

“小姐快逃!他要用蛊王...”

话音未落,皇帝挥剑斩下她头颅,血泊中滚出个蜡丸,内藏半片漠北兵符。

阿福浑身是血从井口垂下绳索:

“抓住!南疆大军已经...”

皇帝突然吹响骨笛,我手中的银簪应声炸裂。

井底祭坛射出铁链锁住阿福:

“你以为狼王血珠是解药?”

他扯开衣襟,心口的并蒂莲正在溃烂,

“这是子母蛊啊...”

(蛊虫海啸般吞没视野)

最后一刻,我将青铜铃铛塞进阿福伤口。

他瞳孔骤缩:

“你居然...是蛊母宿主...”

《五:铁骑》

(漠北草原,狼烟蔽日)

我骑着阿福的乌骓马狂奔,身后是南疆蛊虫组成的黑云。

怀中的青铜铃铛每响一声,就有蛊虫坠地化为灰烬。

“再快点!”

阿福伏在马背上呕血,

“狼王血珠在你体内发作,蛊母之力撑不过三个时辰...”

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一队铁骑拦住去路。

为首的将军摘下头盔,露出与我一模一样的脸:

“妹妹,父王等你二十年了。”

我攥紧铃铛:

“姐姐?可母后说...”

“母后是南疆圣女,当年为夺《蛊经》嫁入漠北王庭。”

她甩来半卷羊皮,

“你腰间的狼图腾,是母后用蛊虫刺的。”

阿福突然暴起夺过羊皮卷:

“难怪你能操纵蛊母!这是《蛊经》下册的...”

他话音未落,将军的弯刀已架在我颈间:

“交出铃铛,否则...”

“否则怎样?”

我冷笑,

“用你从太后那偷学的蛊术杀我?”

扯开衣襟,心口的狼图腾正在发光,

“母后早料到这天,在我体内种了反噬蛊。”

将军突然惨叫,她腕间的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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