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打了个惊天动地的酸嗝。
这个嗝仿佛打开了地狱之门,紧接着满屋子太监宫女开始此起彼伏地打嗝,活像群醉酒的青蛙。
“这是...嗝...什么妖术!”
我捂着鼻子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醋缸。
小碗在酸雾中岿然不动,突然眼睛一亮:
“我明白了!”
她抓起我的手腕按在陶罐纹路上,龙纹胎记突然泛起金光。
绿雾瞬间凝结成张地图,投射在腌黄瓜的酸水上
——竟是御膳房地下密道的全息影像!
“陛下小心!”
阿依莎突然甩出裙带,卷走一支射向我的毒镖。
房梁上黑影闪过,竟是三个月前被我罚去扫茅房的前御厨总管。
小碗抡起铁勺砸过去:
“王胖子!果然是你往佛跳墙里放巴豆!”
胖太监被勺柄击中鼻梁,滚下来时压垮了腌菜坛子。
紫色泡菜汁四溅,在场所有人的朝服都染成了扎染色。
我趁机拔出插在冬瓜上的御赐菜刀,刀光闪过,王胖子的裤腰带应声而断。
“陛下饶命!”
他提着裤子哀嚎,
“都是太后指使!她说御膳房藏着前朝玉玺...”
话音未落,阿依莎突然捏着鼻子指向泡菜缸:
“哥哥快看!酸水地图在变化!”
腌黄瓜汁里的光影果然在移动,最终定格在御膳房茅厕位置。
小碗的表情突然变得精彩:
“该不会...先帝把玉玺藏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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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站在茅厕前大眼瞪小眼,李德福抱着夜香桶表情扭曲:
“陛下三思啊!这恭桶自太祖皇帝起就没刷过...”
“让开!”
小碗戴上自制的花椒面罩,
“阿依莎举火把,陛下准备接应。”
她一脚踹开松木门,刹那间飞出的绿头苍蝇在月光下宛如天女散花。
我在恶臭中屏息凝神,突然看见恭桶内侧刻着行小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香”。
小碗用铁勺敲击桶壁,沉闷回响中竟露出暗格,里面躺着个用油纸包了十八层的物件。
“这就是前朝玉玺?”
我忍着恶心揭开油纸,却见块雕龙画凤的...豆腐?
阿依莎突然抽了抽鼻子:
“不对,这是用西域天山冰泉冻住的奶豆腐!”
她指尖轻点,豆腐表面冰层碎裂,露出藏在其中的羊皮卷。
小碗凑近细看,突然笑出声:
“什么玉玺,这是我爹的膳食日记!”
她指着某页念道:
“七月初八,先帝痔疮发作,特制麻辣火锅以泄郁气...”
突然地面剧烈震动,恭桶底座翻转,我们齐刷刷跌进密道。
我本能地护住小碗,却在翻滚中亲上了她的花椒面罩。
阿依莎的尖叫声在隧道回响:
“哥哥!你的手按在我刚做的葡萄发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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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在密道尽头摔作一团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呆若木鸡
——整座地下宫殿竟是用冰糖雕刻而成,龙椅上坐着个金光闪闪的...铜火锅?
小碗突然跪地痛哭:
“爹!”
我们这才发现火锅旁有具白骨,手指深深抠进地面,划出个醋坛形状的记号。
阿依莎举起火把照向墙壁,突然倒吸冷气。
墙上密密麻麻写满食谱,每道菜名后都跟着句“可解鸩毒”。
我摸向胸前胎记,发现纹路竟与\"西湖醋鱼\"的酱汁勾芡图完全吻合。
“难怪先帝要灭口,”
小碗擦着眼泪冷笑,
“当年他毒杀前朝皇帝,却被我爹用食疗延缓毒性。这些食谱...”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墙面上,龙纹触及\"叫花鸡\"三字时,整面墙突然翻转,露出后面堆成山的翡翠白菜和玛瑙肘子。
最上方摆着个青铜食盒,盒盖上刻着:“赠吾儿韭韭”。
我打开食盒,里面是把玄铁菜刀,刀刃刻着行小字:“切尽天下腌臜事”。
盒底压着封信,墨迹被岁月晕染得斑驳:
“若见此信,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