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腕按进锦被堆。
酒气混着龙涎香劈头盖脸罩下来:
“韭菜公公可知...嗝...侍寝的规矩...”
“皇上!奴才这就唤嬷嬷来!”
我挣扎着去够床头的金铃。
陛下突然翻身压住我衣摆,醉眼朦胧地笑:
“那些老古板...哪有你会暖床...”
床帐金钩\"叮当\"坠地,我僵成块门板任他八爪鱼似的缠着。
直到听见均匀的呼吸声,才敢稍稍侧头——陛下酣睡的模样,竟比平日乖顺十倍。
次日我在朝臣们诡异的注视下呈奏折,发现每个人都在偷瞄我脖颈。
回到值房对镜一照,差点摔了铜镜——锁骨处赫然印着枚牙印!
“陛下晨起有磨牙的习惯。”
掌事嬷嬷憋着笑递来膏药,
“公公下次记得戴护颈。”
后来养心殿传出新规矩:侍寝者需口含软木塞。
而我的暗格里,悄悄多了块绣着牙印纹样的绢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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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太后催生大作战》
太医院首座被太后召见的第七日,我正蹲在御膳房偷吃枣泥酥,忽见皇帝拎着本《百子千孙图鉴》旋风般冲进来,明黄袍角差点扫翻整屉翡翠饺。
“韭菜公公接旨!”
陛下把图鉴拍在蒸笼上,震得粉团子们集体跳了三跳,
“即日起封你为...咳...送子仙童,专职伺候太后求孙法事。”
我噎得直捶胸口:
“可奴才是男...”
“太后说心诚则灵。”
皇帝突然凑近,拈走我嘴角的酥皮,
“特别是今早有人告诉她,朕的玉佩在你枕下压了三月有余。”
我手一抖,半块枣泥酥\"啪嗒\"掉进陛下领口。
他拎着黏糊糊的衣襟挑眉:
“韭菜公公这是要现场演示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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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荒唐的求子仪式》
子夜时分,我被套上绣满石榴花的绯红道袍,头顶莲花冠颤巍巍插着九根孔雀翎。
太后捧着我的脸端详半晌,转头对皇帝嗔道:
“哀家就说这娃娃生得福相,你偏要藏着掖着。”
陛下咬着后槽牙憋笑:
“母后说的是,您瞧这腰身...”
冰凉指尖突然戳中我侧腰软肉,
“定能三年抱俩。”
我在太后慈爱的注视下疯狂扭动:
“皇上!痒...”
“莫动。”
皇帝突然环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发顶,
“没听见法师说双人祭舞方能显灵?”
于是满朝文武有幸目睹奇观:皇帝搂着个同手同脚的小道士,在九九八十一盏莲花灯间跳大神。
每当我要踩到裙摆时,陛下总\"恰好\"托住我的臀,气得钦天监老脸发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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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酸梅汤引发的血案》
装神弄鬼的第七日,太后送来十坛\"求子秘药\"。
我揭开红布封,酸味呛得御猫炸毛。
“这是江南进贡的百年陈醋。”
皇帝蘸了点尝,突然掐住我腮帮子往里灌,
“韭菜公公既领了送子差事,总要做得逼真些...”
我扶着廊柱干呕时,太后宫里的掌事嬷嬷惊喜高呼:
“害喜了!仙童害喜了!”
半个时辰后,我躺在龙床上被三指宽的喜脉带捆成粽子。
院判大人捋着白须沉吟:
“这脉象...似是双胎...”
皇帝憋笑憋得浑身发抖:
“可要开些安胎药?”
“且慢!”
我突然鲤鱼打挺,
“奴才今早还帮陛下试吃了十斤糖渍山楂!”
满室寂静中,太后抚掌大笑:
“酸儿辣女,哀家这是要得对龙凤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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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借种计划大乱斗》
当第八位美人被塞进养心殿时,我正缩在房梁啃梅子。
皇帝仰头冲我勾手指:
“韭菜公公再不来救驾,朕的清白可要毁于一旦了。”
我咬着半颗梅子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