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信号。
“新来的?”
养鹤老妪突然出现,浑浊的眼球盯着她腰牌,
“别碰食槽下的青砖。”
说完竟抬脚碾碎半块砖石。
韭菜花趁冲洗鹤爪时摸到砖缝,指尖传来刺痛。
翻开的青砖背面,赫然刻着天剑宗密文:
“勿信固元汤,灵根化玄晶。”
夜色降临时,她在通铺缝里抠出白蔹塞的纸条。
泛黄的符纸上画着酱缸与鹤爪,青黛在旁边添了行小字:
“明日子时,地窖见。”
《三:发霉的算盘》
子时的更漏刚响,韭菜花就被青黛用臭袜子熏醒了。
“穿这个。”
绿裙姑娘把扫洒婆子的粗布衣糊在她脸上,
“西廊第三盏灯笼灭时,走排水沟。”
韭菜花捏着鼻子钻过鼠虫横行的沟渠,在陈年油垢里摸到块活动的砖。
推开瞬间,酸腐气息扑面而来——这哪里是地窖,分明是个巨型酱缸。
“接住!”
头顶传来白蔹的闷哼。
炼丹师正倒挂在房梁上,往酱缸里撒着发光的粉末,
“把东南角的黄豆搬开。”
韭菜花刚抬开麻袋就僵住了。
霉斑遍布的墙面上,数百个血色掌印组成古老阵法,中央钉着把生锈的算盘。
“这是第十任膳房总管留下的。”
白蔹跳下来时带落满地菌丝,
“他用发霉的算珠记录仙界账目,直到发现玄晶矿的真相。”
青黛突然从酱缸里冒出头,顶着满身豆渣说:
“看第九排算珠!”
她手指划过处,霉斑自动排列成文字
——“岁供玄晶三千斛,实炼三万斛,差额者皆为飞升骨。”
“他们抽走飞升者的灵根...”
韭菜花喉咙发紧,
“炼成十倍数量的玄晶?”
白蔹突然掀开左耳鬓发,露出皮下蠕动的晶状物:
“洗髓池种下的灵种,会不断吸收我们的灵力结晶。”
他敲了敲身旁酱缸,
“但这些陈年豆酱产生的浊气,能减缓结晶速度。”
青黛抱出个陶罐:
“尝尝,用醒神符酿的酱油。”
她舀起一勺浇在算盘上,霉斑突然暴起形成立体星图,
“果然!矿洞最深处的阵眼就在...”
地窖木门突然传来抓挠声。
三人瞬间吹灭烛火,白蔹把韭菜花塞进空酱缸,自己跳进腌菜桶。
“又偷酒喝?”
巡夜仙使的灯笼扫过满地菌丝,
“这破地方迟早填了...”
等脚步声远去,青黛突然闷笑:
“你头顶有蛆。”
“这是灵蚕!”
白蔹从腌菜桶捏起条发光的白虫,
“好东西啊,能疏通经脉...”
他突然顿住,蚕虫正在他指尖化作晶粉。
韭菜花拍开陶罐封泥:
“你们看!”
酱油里浮沉着无数晶粉,正组成微缩的仙界舆图。
某个闪烁的红点,竟对应着她今日洗鹤笼的位置。
“仙鹤食槽的碎石...”
她蘸着酱油在桌面画线,
“和玄晶矿是同一脉?”
青黛突然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下午偷藏的仙鹤饲料:
“白蔹你试试这个。”
炼丹师吞下碎石时脸都绿了:
“呸!这根本不是玄晶...”
他忽然瞪大眼睛,耳后晶状物开始剧烈蠕动,
“是灵种外壳!”
远处传来鸡鸣,白蔹抓起算盘塞给韭菜花:
“明日去库房领扫帚时,拨乱第三排算珠。”
他耳后晶粉簌簌掉落,
“青黛去搞点仙鹤粪便,要新鲜的!”
次日卯时,韭菜花在库房前排队领工具。
当她故意碰倒扫帚堆时,指尖快速拨动柜架上的装饰算盘。
“你干什么!”
管库仙娥尖声呵斥。
“奴婢该死!”
韭菜花扑通跪下,顺势把算珠踢进砖缝,
“这扫帚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