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慕容皇子来一场后院起火。”,轩辕璃亦笑了,只是这笑,再不是对着陈曦时的那种柔和的,宠溺的笑。而是隐了刀剑,脚踏顶峰时,睥睨天下的笑。
他又接了一声:“只是这火,烧着了人才是有趣啊。”
此话一出,陈曦不由得一惊,至于是感叹什么,只怕是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这个时代的争端,似乎,从来就没什么对错,只不过是立场不一罢了。
而人心,向来就是偏的。
所以,很多时候,无关对错,只关你我。
而此刻,那后院起火的人正慵懒地斜依在玉塌上,依旧是红衣浓烈如血,一头墨发也只是松松将挽着,苍白的指尖那猩红的汁液盯在他的眼中,突地勾起了他唇角的幅度。
浅笑盈盈,魅惑天成,却无人敢在这样的笑容下处之泰然。
风行正立在一旁,手中正拿着一盘刚采进宫的紫葡萄,不一会儿呈果实的小蝶子满了,就再送到慕容炎珏榻前。
这样一副美人食物图,生生让榻上的人演出了某种凶残的生物,认认真真,慢条斯理地肢解爪下猎物时的阴测。
后院起火吗?慕容炎珏突然笑了,这火……怕是不如愿呢。
盛京,城东玄武大街,夜色未降,这整个儿东街区早已是琴瑟铮铮,歌舞升平。
这里路西以最具盛名的春雨楼为首,斜对面则是娼伶馆——雅竹居。有了这两大寻欢作乐处,这地方,早就成了盛京最得权富之人喜欢的宝地。自然是物有所求,欲有所求。这里有所求,自然,也是有所得的。
“呦,这不是秦二公子嘛,公子,奴家……”软糯娇声还没说完,涌上来的风流女子就直接被来人一把推来。
“滚滚滚!让开,都给小爷我让开。”来人却是急躁的很,看也不看平日里的几位相好儿,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阶梯,哪曾想脚下一绊,他直接在众人面前摔了个狗啃泥。搁在平日,他不得闹个半日才不会罢休,可今天,他只是麻溜地爬起,顾不得龇牙咧嘴,遛街的耗子一样,直奔春雨楼最大的雅间。
只可怜了那身娇肉贵的姑娘,被他一推,直接撞上了木栏杆上,装模做样的娇泣几声,又被另一位“贴心贴肺”的公子哥儿扶了下去。
“爷呢,赶快给爷通报。”
秦家那小子着急地火上房似的冲上了楼,偏偏那屋里的人正醉倒在那红浪被里,哪里有空闲搭理他这等废材。
秦将衷自然是知道里面人的性情,自己再着急,他终究没敢在黑着脸的两名侍卫眼下,冲破那道门。
一直等到了夜色浓重,屋内这才半遮半掩的开了门,秦将衷这才被门外守着的两个太子亲卫放了进去。
太子亲卫,护卫的自然是太子。
秦家也算是图布的几大世家之一,秦家几代武将,虽说如今这图布半数军权归了戚威,可秦家这野心可从未停下。光看这秦老将军给自己儿子起的名字就知道。秦将衷,可不是寄予厚望又表明秦家衷心的意思嘛。
可是这一代的秦家人丁雕零,秦家大公子秦梁天生就是个坡子,而这秦将衷别说是三军挂帅了,这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中二病晚期患者。
秦将衷跌跌撞撞地进了门,还没来得及跪下,迎面就吃了个大嘴巴子。他正待发火,一看自己眼前的人,他立马就换上了谄媚的表情把脸贴了上去,那速度简直是学川剧变脸的天才种子选手,仿佛他是呈了对方多大的恩宠。
“爷打的好,爷……”
“行了。”站着的人才不想听他废话,慕容凛丞看着他顺利红肿的脸,这才擡起了手,身后的女子见了,立马娇笑着上前来给他系上里衣带子,一个不备,又被慕容凛丞亲在了脸上。
两人不免又是厮磨一番……
回头看看打断自己趣事的秦将衷,慕容凛丞的目光嫌恶地蔑了他一眼,“秦将衷,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否则,爷赏你去对面的雅竹居快活快活。”
秦将衷身子一阵恶寒,谁不知,这雅竹居都是些冠有“公子”之名的下贱人,盛京世风开放,又是处在权贵之人的脚下,安生日子过久了,自然想着些新法子来玩弄玩弄,龙阳之好丶贵女寻夫丶甚至是已有家室之人外出寻乐这类的事也渐渐不必遮掩,甚至在雅竹居的带动下成了一时风流权贵之事。
可对于秦将衷来说,跟那些下贱人平时玩玩儿也就罢了。可若是因为得罪了慕容凛承而被他送去,那后果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了。
身后的女子显然也明白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