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依旧火烧一般,炙烤着大地上所有的一切,威勋把缰绳攥的更紧,心中滔天的愤怒已经让他看不清周边的一切!
之前疑惑多年的事情,他如今终于看清楚了。
怪不得十几年前襄城之战后,未有战乱的西南两城莫名失守,分明是轩辕皓晨主动将西南两城送给了敌国!
十几年钱,边塞的主力军虎啸军被调离边城,轩辕皓晨等于把整个西北,整个大元的门户交给了图布蛮人!
又或者,这些年来,大元在襄城的防守越来越弱,如今看来只是别人早就算计好丶早就抛洒出去的!
而这个人,正是日日高坐帝位丶让天下将士为其征战的君吗!这就是他们抛头颅丶洒热血拼来的江山,竟然被为君者亲手送了出去!
这样的君,凭什么让天下将士为他而战!凭什么!
威勋猛然一记马鞭,身下骏马痛嘶一声,速度在这京都大道上惊吓到了一众人。他要杀进宫去,他要问问高坐金銮殿的那人,他要为所有的将士,为自己手底下所有的将士讨个公道!这样的悸动让他忽略了眼前所有的人。
直到前方出现三个玩弄的孩童。
“人!前面有孩子!”
“啊,我的孩子啊!”
路人纷纷惊呼,大街上喧闹成一片。众人眼看着那马已经冲了上去,不过瞬间,这几个孩童立刻就要血溅当场!
“嘶……”
一根缰绳被紧紧勒着,缰绳的一头已经陷入掌心,骏马瞬时痛嘶一声,马蹄堪堪停在三个孩童不远处。
就怕那么半丈!三条人命,在马提下走了一遭。
众人直觉心惊肉跳,心终于落在了实地上。
威勋这才清醒过来,他这又是在做什么。
路上的行人各自议论纷纷,虽然也不敢大声,话里不免有些嘲讽之意,威勋全然听不到,京都大街上,一人一马静立半晌,掉头直奔城外。
盛京,一场政变,就在盛京内的百姓还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的君主和太子就已经滚下了宝座,换上了另外一个人。
阴暗的石壁,周边的光昏昏沈沈的映了过来,不时滴落的水滴,啪嗒啪嗒地落在长满青苔的石壁上,继而在石室内的水潭中叮咚作响。
室内不知何处来的一阵阴风,瞬间映出了从石壁到肉体,再到遍布全身的冷,无意识下让人发抖。
室内,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只有一颗,青灰色光亮远远地映在石壁上,只显得这石壁更加窄小。
石室入口,两道白衣人隐隐躲在暗处,两双眼睛视线一直停在潭水中央一道狼狈至极的身影上,未露出一丝痕迹。
锁链随着慕容熙丞的苏醒索索作响,身下的池水被搅动,也发出一阵声响,这声音在这狭小的石室不断回响,伴着不时滴落的水声,周边的石壁渐渐也虚无,让慕容凛丞瞬间以为自己到了寒冰地狱。
经年阴寒的石室,潭水冰冷刺骨。
慕容凛丞动了动手腕,钻心的疼从手腕传出,他一时没想起自己身处何处,头脑昏昏沈沈,让他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来人,来人啊。”
没有人应他。
回应他的只有遇上狭小石壁再被打回来的回声。他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眼前这般场景。
他的眼睛逐渐放大……浑身的酒气早就被冷水泡散了。
是了,昏睡之前他正在翠竹居喝酒,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怀里抱着那小伶可是翠竹居的招牌,那模样也是动人的紧……后来,后来他就来了这里?
再往前想,他还记得,在他去翠竹居之前,那日早朝,他正在朝上时,慕容炎珏突然带了身边的那群疯狗闯了大殿,
接着……
慕容熙丞摇摇头,宿醉之后又被泡在冷水里一夜,他脑子昏沈的厉害。
他记得,在那之后,慕容炎珏好像是反了!
慕容炎珏造反了?!
他瞬间清醒过来,大骂一声,原来那不是梦,那个贱种居然真的造反了,他把自己推下了太子之位,那自己现在是在?
“来人,来人啊!”他拼命挣扎起来,依旧是没有人回应。
他挣扎不过,张口就骂:“慕容炎珏,你个下贱的腌臜玩意儿,慕容炎珏,你不过是我母后手中的玩物,居然敢抓本太子,你给本太子滚出来,你……啊!”
他瞬间脸色发白,双目大睁,看着眼前的情景,骂声还卡在喉咙里,楞是再也不敢发声。
只见那石室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