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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也从未改变,这座华丽诡异的地宫成就了他,也成就了这里所有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毁掉吧,毁了这一切,毁了这里所有的,曾经的,现在的,这里所有的一切,它们都不该存在!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慕容炎珏周身突然转变的气息的变化,那么尖锐,带着恶意,那是吞噬一切,毁灭一切的力量!
风行已经浑身冷意,他从未见过主子这般失态,这与当日在雍城木屋他抑制不住的内的怨恨不同,这样嗜血的慕容炎珏像极了主上手中那把猩红长剑,嗜血,更噬魂!
这让风行响起了初见慕容炎珏的情景,当日的主子就是这样,他眼中的杀戮,只是因为兴趣。
风行感受到过这种力量,可以往的主子身上的杀戮意识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
地宫内养着这批人,风行是知道的,十几年来,风行一直管着紫腾阁内得一切,可主上为什么会在紫腾阁的地下宫殿养着这些人鬼不似的玩意儿,风行从未问过。
就像是主上每一年都会去千仞山脚下的那间木屋,以及主上极少提及过的生母,风行从来不会去过问,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的提及会让主上失态,他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强,他要时刻保护自己的主子。
他从来不会去提及,他只是希望主上能够彻底忘记,或者,等着伤痛变为习惯。
可十几年过去了,风行越来越清楚,主上不可能忘记,因为这些人还在一遍一遍地提醒着曾经的一切。风行睥睨着这些人形影子,厉色的黑眸中,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痛恨这些人!
若是能帮到主上,他将毫不犹豫,可最终,他依旧是个门外人,连个当年事件的旁观者都做不到。
风行看不透主子,他更帮不了他分毫!
他们与主上之间的瓜葛风行并不知道,可主上为了这些人一次次失态,又或者,主上心中永远又一角被困在了这种肮胀的地方!主子每次来这座地下宫殿,沾染到身上的那股糜烂到死亡的气息都会长时间不散。
风行恨透了这些人。
这些人,绝对留不得!
这瞬间,想要彻底毁灭了石公公等人的不只是慕容炎珏,更是会直接下手的风行。
石公公自然察觉到了,求生,已经是本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不,不,放了奴才,放了奴才吧,主子,放了奴才吧!”
看着慕容炎珏某种越来越淡得银灰色,风行强行开口:“主子,暗探回来了,还请主子先行回宫。”
风行的视线一直定格在慕容炎珏身上,他能感觉到主子终于下定决心要除掉这些人。
风行强行平覆下自己覆杂的神色,重金属般的声音让身后一堆人身体发颤,他看着慕容炎珏,试图安抚完全魔怔的慕容炎珏,尽量平覆道:“主子若是嫌脏,就把这里交给风行。”
风行不想让这里得肮胀再影响到主子半分!
听到风行口中的话,慕容炎珏微眯着眼,双眸中已经全然是一片迷离的银灰色,那双硕大的瞳孔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越发让人心惊。
脏吗?是吧,风行说得对,怎么不是呢。
他在这里生活过整整两年的时光,这里的一切他都太过熟悉,你看,那地上的暗影像极了当日跪伏在地的幼童,同样的哆嗦着身子,同样的祈求着丶恐惧着。
可那些孩子怎么样了?他们死了,他们都死了!
风行感受到慕容炎珏身上越发诡异的气息,突然强行站了起来,瞬间催动内力,几乎是用了十成的内力直接对上石公公。
石公公还跪在不远处,一会嘟囔着求饶,一会儿又疯魔了似的突然狂笑几声。
风行紧咬牙关突然出手,额头上的青筋显露着他不易外露的情绪,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石公公那身本来就零零散散的骨架直接被扫出一丈的距离,彭的一声,人的血肉重重撞击石壁的沈闷声响起,石公公原本桀桀的笑声,被喉咙里不断涌出来的血堵了回去,变成了咕噜咕噜的呼吸声,不一会儿,彻底没了生息。
慕容炎珏终于冷嗤一声,红莲业火般的长衣随着他的转身荡开宽大的幅度,如永夜地界悄然绽放的曼珠沙华,连接着石门外的生界与内里无望的冥界。
“风行,用磷火雷吧,本宫要让这里,彻底消失!”
听闻此言,风行阴测测地笑了笑,磷火雷,倒真是最合适。
风行不知做了什么动作,手中突然多出几个直径拇指大小的金属球状物,秦将忠已经死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