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衣服,这分明就是一件喜服!
慕容炎珏邪魅一笑,信手将旁边的红衣掷了过来,瞬间兜扣了陈曦一脸:“地下阴寒,河水又冰冷刺骨,本宫身子不济,自然是要好好护着的。”
陈曦冷嗤,他身体不济?也不知道刚才他们被岩石挡道时,是谁只用了一根天蚕丝就碎了整块石头。
她伸手扯下蒙在头上的衣服,满脸黑线,恼怒着就要将衣服扔出去。可慕容炎珏的视线就戏谑地定格在她身上,眸色深深,意味不明道“陈兄,你确定还穿着你这件衣服?本宫倒是不介意。”
衣服?
陈曦这才想起,方才自己只顾着寻找机关,只是将长发一绑,也未注意到自己身上这身衣服。夏衫本就单薄,质地柔软,虽然她穿着的是一件夜行衣,即便是玄色衣料,可怎么也不是能遇水的东西。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换上吧。”慕容炎珏淡声道。
陈曦咬牙切齿,已经是满腔怨气。她攥着手心的红衣,已经湿透的衣服粘腻地贴在身上,的确不妥。
她咬牙切齿,“好!我换!”慕容炎珏斜挑魅眉,难得一副悠闲摸样。陈曦怒瞪着他,慕容炎珏就倚在内室的入口,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
好哇,就当她没办法了么?衣服没干,头发倒是干的差不多了。陈曦突然转身,一把扯过刚刚束发的带子,三千墨发瞬间垂了下来,挡去了身形,同时又是手上一扬,宽大的红袍瞬间形成巨大的羽翼。
只此一瞬,她已经扯下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外衫,顺势扬手穿过袖子,将红袍穿在身上,系好了衣带。这才将墨发重新挽了起来,她捡了自己的黑衣,搁置在一旁,冷嗤一声,看也不看身后的慕容炎珏就再去继续寻找机关。
她就不信了,这地方不可能是死胡同,工匠怎么也不会从地下河挖一个石洞上来,这里必定有机关。
可时间再次流逝,陈曦心中已经越来越急,若是平时困着也就罢了,可阿璃所中的毒到底怎么样了!那个时候就流了那么多血,现在只怕是更加危险。
再一次寻找无果后,陈曦已经恨不能用匕首凿出一个洞来,耐心已经耗尽。
慕容炎珏站着未动,眼看着一条龙形壁画逐渐出现在原本光洁的石壁上。直到这壁画的龙头部分全部出来,身子却再无动静。慕容炎珏神色暗了几分,他再次细细瞧了殿内,唇角突然勾起了一丝清浅的弧度。
瞧着已经暴走的陈曦,他睨着她眼底的分神,声音幽幽:“你在担心他?”
陈曦神色冰寒,哪里还顾得上他。
“慕容世子,都是一条绳上了,看出什么了你也该说说了,这机关到底该怎么破!。”
慕容炎珏走近几步,按下心底的奇怪的酸涩感和不知因何而起的怒气,眸子再次扫过方才石壁上突然出现的龙纹壁画,轻描淡写道:“很简单,你与本宫……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