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可这些话为的都是陈曦考虑。
马蹄声声,陈曦一路进了宫门,迎面就遇上了刚从上书房出来的一众朝臣,威勋近日已经上朝,近些日子,他倒是与朝堂新贵霍鹰相当投缘,此刻他们二人就走在一处。在二人身边又是一群人,也是各个品阶的大臣,文臣居多。
这些人见陈曦从宫外脚步匆匆地进来,都客客气气地行了礼,陈曦颔首示意,心中着急便也不再客套,行色匆匆地赶了过去。
哪知陈曦一走远,方才那几个大臣又各自撇了撇眼,神色已有不快,几个人到底是憋不住话,谈笑般议论道:“这哪里像是未来皇后?整日整日的这般跑来跑去,丝毫没有皇家人的气质,唉。”
“是啊。”刘阳刘尚书将话茬接了过来,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有些花白的胡子,不屑地讥笑道:“自古以来这女子都该是贤良淑德,善解人意,不管她之前是个什么身份,如今既然已经待嫁,还是应该好好呆在后宫,就算她如今还未与皇上大婚,她也应当是待在闺阁,学着些相夫教子也就罢了。本官可是听说咱这未来皇后可是草莽出声,也不知日后撑不撑得起母仪天下的身份。”
其馀几人也是应和几声,各自絮叨几句。唯有一人本来是走在这些人之中,但此刻,他的声音倒是更加清晰明了。
“草莽?”威勋冷哼一声,挥袖大步前行几步,回头拦住了众人,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轻蔑,瞥了一眼平日里就古板守旧的某人一眼,径自冷声道:“刘大人说得对,我们这些草莽自然是比不得刘大人这些知礼守节的老儒。”他可以强调了老儒二字,就是在故意挑衅。
威勋接着道:“不若这样,下次我大元何处再有动乱,本将军亲自护送刘大人去跟对方谈谈纲常如何?”
“威勋,你怎如此无理!”刘阳脸被憋成了猪肝色,他乃是三朝大儒,更是轩辕皓晨在位时的礼部尚书,官居从一品,更何况如今轩辕璃继位后也是照样地尊敬他,刘阳何日受过这般的火气。
他本来就六十有五,年岁已高,当下竟然不顾身体也要追上威勋,定要好好教教他祖宗法制,愤愤道:“君为臣纲,夫为妻纲,这些乃是圣人之言丶祖宗之训!本官又哪里曾说错什么?”
威勋看他要赶上来,当即转身,头也不回,冷哼离去。
霍鹰也大步踏出这些人的行列,淡声道:“各位大人,即便是如今皇上还未大婚,可皇上的脾性你们都知道,皇后娘娘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各位大人自便。”说罢,他也是大步离去,丢下了身后面色各异的一众人等。
“你!”刘阳哪里想到今日居然有两个后生会出言顶撞他,他怒气冲冲还欲再追,身后的几个大臣终于伸手将他拦下,劝慰道:“刘大人消消气,算了算了,威将军素来如此,霍御史又是朝堂新贵,年轻人嘛,不免莽撞直言了些,听说他们之前也是布衣出声,今日怕是纠结在这处。”
“是啊,刘老莫要再气,今日府上还有事,本官就先行告辞了。”几位大人稍微应和几句,也就赶紧陆续告辞离去。
走在刘阳后面的几个官职低微的官员也是讪讪几声,却已经感觉到了头疼,朝堂上谁不知道,这刘尚书人是不错,可唠叨起来比自己家中八十岁的老母都要多些废话。得了,大人物都已经跑了,这一路上受罪的又是他们这些小喽啰,免不得又要听刘阳刘尚书一顿“君臣之义丶仁政爱民”的教化,头疼,头疼啊。
且说图布这边,紫腾阁内,风行随着手下人从慕容炎珏的寝殿内出来时,风七就守在慕容炎珏的殿外。
见到风行出来,风七这才赶上前。他皱眉看着躬身退下的巫医,神色担忧道:“主子身上的伤还未好吗,这都一个多月了。”
风行冷着一张脸,隐在袖中的手攥的死紧。“主子的功法偏向阴寒,这次火毒深入肺腑,灼烧五脏,外伤已经无碍,可这内伤……”
风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风七眉头皱的更深了,也是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一个月前,他们收到了司主从永安洲发回来的急信,说是主子在永安洲遇险,等着他们前去救援。等风七和其他两位司主带了几人秘密前去迎接时,居然发现主子和司主都受了重伤。他们本欲杀进大元京都,可医治主子和司主的伤明显更为紧要,他们这才遵司主的命令暂时退回了图布皇城。
如今主子这都修养了一个多月了,伤势竟然还未根除。
风七难得失了笑容,满脸阴寒道:“司主,我那日也见到了主子身上的伤,这伤来的诡异,你们此行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