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狗嘴吐不出象牙,她是我一好哥儿们!“聂东川不喜欢别人用下流的语气形容乔甯。
“既然是你兄弟,那我要是把她,你应该没意见咯?” 韩小昂趁热打铁,不信他不着急。
“你是不是想死?”聂东川拎着他的衣领,又想发火了。
冷晏难得也掺上一脚:“是挺漂亮的,反正你只对你的机车感兴趣,便宜一下韩小昂,好歹也是自己人!”
“呀呀呀!冷晏你也是个不上道的,我家乔甯是你们随便动的嘛?”聂东川恼的要揪头发了。
“噢~~”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发出暧昧的叹息,“‘你家’的乔甯,我们明白了!”
可怜的聂东川被逼供成功,闹哄哄的兄弟们架着他的肩膀离开了,一路上号称身经百战,阅女无数的韩小昂给他支招,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务必要尽快拿下001高地。
惊椿二
“桃李杯”报名的选手在小礼堂里,给校领导进行了比赛的预演,校方还特别请来了一些有着多年表演和评委经验的专家,通过打分和讨论的环节,最终选出代表学校参赛的名额。
乔甯顺利的通过了桃李杯出征前的最后审核,她表演的剧目是彜族披毡舞《花腰红》,披毡舞以优雅灵动见长,突出展现了彜族图腾崇拜中鹰和熊的动作姿态,再加上铃铛和彩带的运用,节奏更加鲜艳而明快。
系主任率先点头认可:“这个节目可以上,舞蹈服的问题再抓紧落实一下,比赛前全体带妆再表演一遍!”
年老师也悉心叮嘱:“下面就是注意休息,把身体调整到最好状态!”
比赛丶筛选丶出征丶入围……乔甯感到舞蹈的巅峰离自己是那么的接近,兴奋的把消息报告给父亲:“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获得桃李杯的选送资格啦!”
“甯甯,爸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爸现在是市建委建筑工程质量监督站的站长了!”乔振良迫不及待的把好消息与家人分享。
“爸,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乔甯完全没有消化掉这个消息。
“刚下的任命通知,原来的建材研究所划归为建委的下属机构,我也水涨船高升了职,哈哈。”乔振良笑了两声,发现女儿没一点动静,“怎么了?不替爸爸高兴吗?”
用晴天霹雳已经不足以形容乔甯此刻的心情了,她语无伦次的说:“爸,你……能不能……不要去?”
“说什么傻话呢?你放心,工作不辛苦,就是出差多一些,说不定还能去北京找你呢!”更高的职位意味着更多的薪水,更好的生活质量,更多人的尊重,有谁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呢?
“爸……”乔甯叫了一声,“嗯?”
“没什么,就是太想你们了!”乔甯挂了电话,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铺上。
为什么会这样?兜兜转转,父亲怎么还是和市建委扯上了关系,从她重生的那一刻起,不是所有人的命运都改变了吗?奶奶回了老家,自己学了舞蹈,父亲去了建材研究所,母亲去了洋酒行,难道原来命运就是一个单面的麦比乌斯圈,无论从哪个点出发,最终还是会回到那个原点?
2001年南沂桥垮塌,还有4年,父亲会当上建委副主任?会参与南沂桥的招标审核?会勾结亚盛建设的总经理?会被判决死刑?乔甯的脑子都要炸了,伍子胥一夜白头,终究过了韶关,她乔甯一夜白头,能过得了这鬼门关吗?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做?
仓惶中,乔甯的目光移到了首饰盒里的戒指上,黑玛瑙的戒面,上面镶了银质狼首,这是聂少筠给她的见面礼——是了,聂家,还有比聂家更牢固的靠山吗?她把戒指攥在手心,像抓牢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
远郊一所不起眼的废弃工厂仓库人迹罕至,门头上歪歪扭扭的用钢条焊了dk的字样,如果不是外墙和卷闸门上用颜料喷涂上了抢眼的抽象彩绘,根本不会有人注意,这是一家摩托改装工场。
聂东川一身油渍的躺在撑起的摩托车下,灰绿色的工装外套已经磨损的相当严重,他正专心致志的给一辆宝蓝色雅马哈yzf600r改装空气滤清器,右手熟练的卸下塑料外壳的螺丝,左手伸进去一掏,换下棉纤风隔。
“你的车?”聂东川听见声音,费力的擡起了头,顿时鼻腔一热,一条笔直匀称的小腿叉在眼前,浅米色的覆古绑带凉鞋与脚踝浑然一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