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啊,叶茎太过纤细,花苞也辨不出形色,你说是不是啊”
乔甯琢磨着应道:“寒兰娇贵,对生长环境要求苛刻,但是一旦吐芳,便香气馥郁,孤傲清雅,才会有空谷佳人之喻。”
聂老收了笑意,“你知道我几个孙子辈里,最像我的是谁吗?”
乔甯摇摇头,看着聂老不怒而威的脸色,心里一塌。“是小川,他耳根最软,容易冲动,随随便便就被人糊弄去了。”
聂老这样一说,乔甯再听不懂他的意思,也妄称两世为人了,“爷爷,你太过虑了,小川虽然年轻但并不鲁莽,而且他不愿意的事,谁也勉强不了他!这一点,爷爷应该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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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房间被安排在走廊的两侧,中间是聂爷爷的正房,这显然是刻意避免,两人有什么不当的接触。聂东川在房间里坐立难安,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把乔甯骗倒北戴河,得到爷爷的首肯,是他精心策划的第一步。尽管太早了点,但是没有爷爷保驾护航,那么只要父亲一出手,这段感情就会轻易夭折,他目前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聂东川从窗口向外探,正房的灯光熄灭了,手机信号满格就是打不出去,应该是军区保密需要而做了高频干扰。他拧开房门,走廊里鸦雀无声,他要是去找乔甯,一定会被爷爷发现,不行不行,到底该怎么办!他洗了冷水澡,又把电视的每个台都换了一遍,还是无法入眠,干脆打开窗户,试着攀爬到乔甯的房间,脚刚刚踏上铝合金的防盗网,就听见正房一声警告的咳嗽,只得乖乖把脚缩了回来,这样辗转到后半夜,竟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清晨,小鸟的叫声把他吵醒,聂东川嘟囔着翻了个身,却意外的看见乔甯坐在他的床榻旁,柔柔的笑着:“早!”
他一骨碌的爬起来,“老婆,怎么样?”女孩淡淡的回答:“什么怎么样?”
“你要急死我呀!我爷爷怎么说的?”“很好啊!”
“很好是怎样?”聂东川摸不着头脑了,“你爷爷让我们好好玩啊,不然你以为怎么样?婚前见长辈啊!”乔甯故作轻松的回答。
“嘿嘿!”聂东川担心了一晚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爷爷能这样说,应该是默许的意思了,心情顿时大好,“老婆,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我想去拍照,在大海边,有白翅鸥的地方。”乔甯憧憬道,“明天我要回家了,见不到你,还可以看你的照片呀!”
聂东川再不怀疑,兴冲冲的找来一架宝丽来的拍立得相机,“走,我们照相去!”
于是那么继续欢笑丶拍照丶奔跑……北戴河的细软沙滩,仿佛没有尽头……
很多年后,当乔甯再想起此时的一幕,无不带着揪心的酸楚,聂老将军那晚是这样对她说的:“纪铎鹰这个孩子,我一直还挺赏识的,纪家失势时,查到他身上就查不下去了,可惜,他还是有一个把柄……”目光锐利的戳在她身上,“……是生活作风问题。”
老者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往昔的和蔼慈悲,仿佛又化身战争年代的一代名将:“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彼此慢慢疏远,等小川去了军校,我自然有办法让他死心。”
女孩沈默,她以为与纪铎鹰的故事已经是沈在水底的蔓草,泥沙荡涤归于平静,没想到时隔两年,在这样的场合,被人以这样的口气提出来,她,终究还是要为自己的年少轻狂埋单。
但是她不喜欢后悔,既然一开始就是一场利用,趁现在她还没有爱上那个男孩,趁聂东川还没有陷得太深,让一切戛然而止,也挺好!然后她听见自己虚弱的声音:“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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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时间,彼此慢慢疏远……”看似很简单的一句话,做起来特别难。
聂东川不理解,当乔甯说累了,说不愿意的时候,就代表她想一个人呆着,他总是一遍一遍的来骚扰她,试图用自己笨拙的小把戏来博得女孩的欢心。
乔甯试着把话说的再决绝一些,“你为什么总是喜欢乱花钱啊,太没有计划性了!”或者“我最讨厌游手好闲的男人了,你们那帮兄弟没一个正经的好人!”他就尴尬的挠头:“有吗,嘿嘿,还真有一点!”
他没有说过“我爱你”,但他总是说“在一起”,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