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丶芭蕾技巧甚至劳动号子的众家所长,通过手部丶颈部丶腰部的频繁屈伸,描绘了一只百灵栩栩如生的生长形态。
罗本一看就表现出惊人的兴趣,中西方文化在审美情趣上有较大的差异,但是越是民族本色的东西,反而能够在意识上交融,引起共鸣,“天啊,这个舞蹈很有……符号感,就像澳洲托雷斯海峡岛的……原着民。”
原着民?乔甯莫可奈何的笑笑,他能这样理解已经不错了,“我只编排了一小段,后面的润色还没有完成,可能还撑不起一台演出。”
“没关系,没关系,你只要能把编舞完成,后续的部分我们来。”罗本兴奋的手舞足蹈,似乎憧憬着一出别开生面的崭新杰作。
丁文娴看到两人相谈甚欢,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对孩子们说:“看见没?乔甯姐姐以后就是舞蹈家了,要到外国的舞台上演出。”
孩子们对国外的概念一知半解,一听见丁文娴这样说,都有点惴惴不安,依华把玩着绣球穗子,喏喏的问:“那,乔甯姐姐还会回来吗?”
“是啊,我们的《阿妹戚托》还没有学会哩。”阿都都胖乎乎的苹果脸上,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睁得老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以后演出多了,乔甯姐姐就会很忙的……可没功夫来照顾你们这些小家夥!” 丁文娴正打着如意算盘,如果乔甯能一战成名,她的剧团也就水涨船高,还怕不能跻身一流舞团的行列吗?面对这样的回答,孩子们的小脸更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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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初次顺畅的沟通,罗本.帕尔曼满怀信心的带来了他的艺术团队,囊括了配乐丶服装丶舞台创意各个行业的精英,制定了专业的包装计划,所需的道具幕景材料,都是国外整车发运过来的。即便是乔甯见惯了大场面的,也隐隐咂舌,这个沃特罗布公司可真舍得下血本,一台个人演出有那么覆杂嘛?
罗本的团队在剧团驻扎下来,“乔,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亲密的伴侣啦。”
“……是夥伴,帕尔曼先生……”乔甯无语,中文不好就别拽文了,让人听见还会误会。
“叫我罗本吧,我第一次来中国,还希望你能带我到处溜达溜达呢!”罗本非工作时间倒还挺和善的,还会表演个小魔术什么的,逗孩子们开心。
多吉姆最喜欢看他的硬币魔术,每次都会把硬币变成一颗糖,“红头发叔叔,红头发叔叔,再变一个吧。”
“别闹了,罗本叔叔还有工作,你们都乖乖回去睡觉,听到了吗?”乔甯帮孩子们把小嘴擦干净,让他们自己回去午睡,但是以依华为首的小调皮们都悄悄扒在门口,偷听他们的谈话。
“罗本,你不是有个构想,找一批土生土长的少数民族演员,增加演出的饱满性?”乔甯看见孩子们回去了,才开口询问。
“对,在大型舞台上,单人舞的灵魂需要一组群像去衬托,物色了很多舞者,我感觉都缺少……嗯……淳朴的感觉。” 罗本把装糖的小兜兜收好,这些孩子真可爱,一点小把戏就能让他们乐半天。
“唔……其实依华丶多吉姆他们都是我从云南山区千挑万选出来的,我觉得他们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角色。”很多人此时此刻都只会关心自己的前途,但是乔甯第一个想到的是孩子们,能不能获得更大的舞台,就好比每一位父母都想着为儿女创造更多的发展机会一样。
“啊,真的?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个不错的想法,乔,你又在我头上打了一棒。”罗本几乎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
“你是说你答应了?”乔甯无暇顾及他错误的语法修辞,欣喜的问道。
“你负责编舞,我负责质量效果,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罗本原本对这趟中国之行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沃特罗布公司开了天价,自己才勉为其难的接下了case,不过他现在的感觉非常棒,似乎又找到了取之不竭的灵感源泉。
“太好了。”乔甯还来不及表示感谢,孩子们就发出惊呼,一拥而上的把两人围在中间,“乔甯姐姐不会离开我们了。”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乔甯哭笑不得,“好了,这下你们放心了吧?都回去午睡吧,不然下午又都变成小懒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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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完成自己的舞蹈梦想,也为了不辜负团队的辛勤劳动,乔甯几乎是日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