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司徒臻突然出现,他挡在云珊身前,吊儿郎当地笑道:
“哟,几位大姐,我这徒弟可是在做救人的大善事。要是再乱说话,阻挡宋掌柜救人性命,小心口舌生疮,要入拔舌地狱!”那几个妇人被司徒臻的无赖模样吓住,嘟囔几句后便匆匆离开。司徒臻转过身,看着云珊委屈的模样,收起了笑容,认真说道:“还撑得住吗?要是顶不住,就别硬扛。”云珊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坚定地说:“我没事。只要能帮到那些患者,这些委屈我都能忍。”司徒臻欣慰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又从袍子里拿了一本册子给她。“这是?”“我在宫里借阅典籍时,留意了些,这些是记录在册的一些花柳病的史实,你拿着留用。”云珊将自己整理好的关于花柳病的知识讲给过往的百姓。一开始,围观的人寥寥无几,还不时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甚至有人在一旁冷嘲热讽。“这姑娘年纪轻轻,讲这些羞人的病,也不嫌害臊!”一个大娘扯着嗓子说道,引得周围几人哄笑。云珊只当没听见,清了清嗓子,继续耐心地讲解花柳病的传播途径、症状表现。云珊后来干脆在巷子中的空地上,支起了一个台子用来讲医理病理给百姓。当她第一次站在台上,准备讲花柳病时,台下冷冷清清,寥寥几人。还没等她开口,就有人不耐烦地说道:“这花柳病,谁不知道不光彩,听你讲这些干啥!”说完便摆摆手,快步离开。云珊望着离去的背影,咬了咬牙,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大家重视起来。苦思冥想后,云珊想了个办法。她拿出一些银两,买了一些鸭蛋,又把翠儿她们一起煎制的避瘟丸收集起来一部分,将鸭蛋和避瘟丸一起装在了小麻布袋子里。她站在台子上大声吆喝:“乡亲们,只要坚持听完当天一场病理讲堂,就能免费领取一份!”这一招果然奏效,不一会儿,台下就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是冲着这免费的鸭蛋和避瘟丸而来。日子过去了五天,来听讲座的人越来越多。可云珊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她看着台下的人群,有的人目光游离,有的人交头接耳,她担心这些人只是为了东西而来,根本没把她讲的花柳病知识往心里去。这天,冯大夫得了空也来瞧瞧,看着云珊一脸愁容,便上前询问。云珊把自己的担忧一股脑说了出来:“冯大夫,您说这些人会不会只是为了拿东西才来,根本没听进去我讲的东西啊?”冯大夫笑着拍了拍云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云珊啊,只要人在听着,不知不觉间观念就会进步。你看,一开始没人愿意听,现在人这么多,这就是个好的开始啊。”云珊听了冯大夫的话,心中豁然开朗。她开始更加用心地准备讲座内容,不仅详细讲解花柳病的症状、传播途径,还结合实际案例,生动地告诉大家如何预防和治疗。为了让大家更好地理解,她还制作了简单易懂的挂图,挂在台子旁。随着时间的推移,又过了半个月,云珊惊喜地发现,台下的听众渐渐有了变化。那些一开始只为拿东西的人,也开始主动提问,甚至有的老妪来听的次数多了,都会抢答内容了。 “有效果,有效果就好!”云珊心里喜不自胜。有个叫阿强的年轻人,之前总是漫不经心,后来却主动找到云珊,说自己有个朋友好像有类似症状,询问该怎么办。云珊耐心地解答,并嘱咐他一定要让朋友及时就医,自己的医馆便可以接纳。然而,云珊的行为也引来了一些人的不满。集市上的一些药铺老板,觉得云珊讲这些医理,影响了他们的生意。他们开始在背后诋毁云珊,说她讲的都是歪理,是为了博眼球。甚至有一次,在云珊讲课时,他们故意在台下捣乱,大声喧哗,试图驱散听众。云珊不在意这些,她本来也就没打算以后一直讲这些。而且,瞧着台子病理传授效果也不会太好。面对这个宣传花柳病知识的困境,云珊茶饭不思,在狭小昏暗的房间里踱步沉思许久,终于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新办法。第二天,云珊早早来到巷口,将讲堂布置一新。她特意准备了一本厚实的册子和一支毛笔,摆在显眼位置。待第一批听众到齐,她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说道:“各位乡亲,上一波礼已经结束。从今日起,只要您第一天来听了讲堂,就在这册子上签下名字。若是明日有新的朋友来听,只要能说出是哪位热心人劝来的,那介绍的和新来的,都能领到一份精美的礼袋子,里面可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