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窗棂上贴着的剪纸,透着几分温馨。
“多谢姑娘!“房东接过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这是钥匙,有什么需要尽管言语!“说罢将一串铜钥匙放在云珊手中,转身离去。
“你赶了一路的车,且去车厢里歇歇,我先收拾收拾吧。“
云珊回头对瞻前说道。
瞻前没有回话,只与她一同走进院子。幻想姬 已发布最芯彰劫
瞻前径直走向前面的房间,推开门,屋内摆放着一张木床和一张简单的木桌,靠墙处是个带着遮棚的小伙房,灶台上还留着半坛腌菜。
“我住前面,方便照看马匹和做饭。“瞻前将行李放在桌上,“宋姑娘就安心住在后面,那里安静些。“
云珊没与他推诿,点点头,提着包袱往后屋走去。
推开小木门,一股淡淡的木香扑面而来。
屋内收拾得十分整洁,一张雕花大床摆在窗边,窗台上放着个粗陶花瓶,里面插着几枝新鲜的野菊。
她将包袱放在床上,走到窗前,望着院子里的老井和篱笆上的藤蔓,心中泛起一丝安定。
夜幕降临,云珊坐在窗前,听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望着窗外的月光洒在篱笆上的藤蔓上。
南州的夜静谧而温柔,这一刻,她仿佛真正融入了这片土地。
因为一个人,去认识和依恋一座城。
第二日,云珊理着行李包裹,将衣物洗洗浣浣。
对岸竹林深处传来的笛声,让她恍惚看见少年林骁斜倚竹枝,指尖把玩着竹叶,眼底藏着狡黠笑意。
“姐姐的衣裳像彩云!”清脆的童音突然从对岸炸开。
云珊手里的桂花糕碎屑簌簌落进溪面,惊起一片银鳞般的涟漪。
她抬头望去,只见石桥那头蹦跳着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最前头那个穿着靛蓝小褂,脸蛋红扑扑的,发间还别着两朵金灿灿的油菜花。
“莫要冲撞了客人。”拄着枣木拐杖的老妪从竹林转出,竹篮里的艾草沾着晶莹的晨露,在她身后荡出一路清香。
老人布满沟壑的眼角弯成月牙,浑浊的眼睛里盛满笑意:“看来是远方的客,长住的吧?日头正毒,不嫌弃的话,到寒舍喝碗新茶?”说着要伸手拉云珊。
云珊忙侧身避开,指尖却不经意触到老人掌心的老茧。
这双手粗糙得像树皮,却带着炉火般的温度。可云珊自小的谨慎,很难与人第一面便放下心。云珊本能的躲避后,感觉到了老妪的善意。
“老人家太客气了。”云珊任由老妪挽着手臂碎步走,青石板缝里钻出的野薄荷擦过裙摆。
只转了一个角便到了。这里不比京都,一家挨着一家,小小的巷子便住着百十口人。
这家虽然有个数十米,却也算得上是邻居。
忽见粉墙内探出半枝带露的蔷薇,竹编篱笆上爬满牵牛花,木门虚掩着,铜环上还挂着清晨摘下的豆角。
“快请进!”老妪撩起靛蓝粗布门帘,屋内飘来新茶的清香。
八仙桌上摆好了茶碗,云珊瞧着,是未上釉的素胚,碗沿还留着手工拉坯的旋纹。
“咱们这边人,好像很喜欢瓷器。”云珊开口闲聊着。
“是啊咱们这本来就是做瓷的大户,当年有好几家,是专门做进贡的官窑瓷器,咱们这还有个做瓷器的商户,因着瓷器发了家,那真是家财万贯啊!”
“他家女儿还嫁给了京都的什么尚书,陪嫁了金银珠宝无数,光上好的瓷器就二十几箱子,做了个姨娘。家里的弟弟便可以去官塾读书了,一家人指望着幼子能考取个功名,让一家人彻底摆脱商贾的身份。只是后来,唉!”老妪叹着气,摇摇头。
“后来如何了?”云珊问。
“后来那个什么尚书,好像姓什么颜的,跟着谁造了反,被抄了家,那女子肯定也是没得个好下场。具体的,咱也不清楚,她出嫁后就再没回来过。”
云珊喝着茶的手顿了住。难道是当年颜府的五姨娘?果真是她!
五姨娘早在抄家前就被吃人的颜府给磋磨疯了,死了,那些嫁妆也早已填了颜府根本补不上的窟窿。
“后来,这商户人家,可曾受牵连?”云珊没有说出五姨娘的故事,只单单问着她娘家情况。
“好在只是个妾室,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她们家孩子不能再去读书了,一家人只是收敛着,做做老本行。”
“咱们这素胚的瓷杯,配上后山的云雾茶,虽然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