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中逃生,只是颜烈,拼死为我挡了兵力。”
窗棂外,夜风带着一阵温热沙沙地扑在窗纸上。
云珊接过碎瓶凑近鼻尖,想尝试去复原一颗,做颜烈的陪葬。
一股熟悉的药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那是用浓烈的长生配着雪莲子和沉香做的,此刻却带着令人心悸的苦涩。
“阿骁,“她的声音发颤,“这味长生,还有一个名字,叫独活。“
“他,早就做了好送你一人离开死门的准备。”
林骁猛然攥紧碎瓶,锋利的瓷片扎进掌心,血珠顺着纹路缓缓渗出。
他望着南夷的方向,那里曾是颜烈倒下的地方,如今或许早已被野草覆盖。月光洒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血与药香在夜色中交融,仿佛将生与死的界限都模糊了。
一阵咳。云珊指尖触到他的脉搏:“你这身子,得细细调理。后面怎么打算?”
“我得先回京都见陛下。”他转身时牵动伤口,闷哼一声扶住桌角,“南夷通敌的密信还在我怀里,必须亲自呈给圣上。”
林骁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天亮后,跟我去拜见父亲和姨娘。”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背,“你我的婚事我不愿再等。父亲已允了我们回京都成亲。”
窗外忽然掠过夜枭的长啼,烛火猛地跳动几下,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斑驳的砖墙上。
林骁将脸埋进她颈间,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这次回去,休养上几年,有劳宋掌柜养着我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