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身蟠螭纹正在缓慢蠕动。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分明是先前现世的九鼎之一!
“终于等到你了,小友。”洞顶突然亮起刘长老的投影,他抚掌而笑的模样活像逮住猎物的蜘蛛,“能闯到这里,倒也不枉老夫特意放出线索……”
我假装踉跄扶住岩壁,暗中将应龙精血注入脚下阵法。
当刘长老的投影开始闪烁时,我猛地展翼冲向青铜鼎:“老家伙,教你个道理——”龙鳞羽翼割开禁制发出刺耳尖啸,“永远别把阵眼放在敌人看得见的地方!”
巨鼎轰然坠落,鼎口喷出的却不是灵气,而是粘稠如沥青的黑雾。
那些雾气凝结成熟悉的身影——昆仑掌门、酆都判官、归墟长老,他们眼窝里跳动着和刘长老如出一辙的幽蓝鬼火。
识海里,孙悟空的金箍棒突然剧烈震颤:“小子,这鼎里炼的是……”
“我知道。”我擦掉鼻血,玄鸟火焰在掌心凝成长戟,“不就是把各派高手都做成傀儡吗?”龙翼掀起的热浪将黑雾逼退半步,“正好让赵子龙教教他们,什么叫做七进七出!”
溶洞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刘长老的冷笑在岩壁间回荡。
我盯着青铜鼎上逐渐清晰的饕餮纹,忽然想起穿越前玩过的一款游戏——boss第二阶段,总要换形态的。
龙翼掀起的罡风将黑雾撕开缺口,我左手掐诀点在眉心。
识海深处沉睡的白马银枪虚影骤然睁眼,常山赵子龙的战魂顺着血脉共鸣撞进现世,枪尖挑起的寒芒把溶洞照得雪亮。
";常山赵子龙在此!";
银甲将军的暴喝震得钟乳石簌簌掉落,百鸟朝凤枪的残影织成漫天星斗。
那些黑雾凝成的傀儡掌门刚要结阵,就被暴雨般的枪势捅成筛子。
酆都判官的勾魂笔还没抬起,整条胳膊就化作墨汁泼在岩壁上。
刘长老的投影突然扭曲成麻花状:";不可能!
这鼎里炼着九幽噬魂阵......";
";噬你大爷!";我甩手将玄鸟冠冕砸向投影,镶嵌在冕旒上的二十八宿同时亮起。
青龙星宿恰好照在甄宏图展开的河图洛书上,先天八卦与周天星斗轰然相撞,爆出的气浪直接把青铜鼎掀了个底朝天。
鼎身翻倒的瞬间,我后槽牙差点咬碎——底部赫然镶着块巴掌大的青铜残片,纹路与我穿越时带来的虎符如出一辙。
这老东西居然也有穿越者遗物!
";林小子!
左边!";孙悟空的声音突然在耳畔炸响。
我条件反射地旋身劈斩,龙纹长戟与三柄鬼头刀擦出刺目火花。
不知何时摸到近处的三个黑袍守卫浑身泛起血光,裸露的皮肤上爬满蚯蚓状血管。
甄宏图甩出五铢钱击碎其中一人的天灵盖,飞溅的却不是脑浆,而是冒着泡的绿色黏液。";他们吞了妖兽内丹!";他甩着被腐蚀的袖口急退,";小心别沾......我艹!";
最后那个字被爆炸声淹没。
三个守卫突然像充气过度的皮球般炸开,漫天绿雾中飞出成千上万只青铜蝗虫。
这些鬼东西居然能啃食护体罡气,我手背瞬间被叮出三个血洞。
";玩虫?
让你见识什么叫祖宗!";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虚空勾勒出殷商甲骨文。
血符成型的刹那,岩缝里钻出潮水般的黑甲虫,正是从妇好墓里顺来的食金蛊。
两股虫潮撞在一起的画面,让我想起穿越前涮火锅时倒毛肚的场景。
青铜蝗虫被啃得咯吱作响,甄宏图趁机用八卦镜引下天雷。
电光顺着潮湿的岩壁乱窜,把残余的黑雾傀儡电得直跳踢踏舞。
刘长老的投影已经淡得像团马赛克,声音却愈发癫狂:";林小友,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这巢穴深处......";
";深你妹!";我一脚踹飞滚到脚边的青铜鼎耳,";藏头露尾的老王八,等小爷把你揪出来,非用九鼎给你腌成老坛酸菜!";
溶洞突然剧烈震颤,顶部落下磨盘大的钟乳石。
赵子龙的战魂突然枪指西北:";主公,此处杀气冲天!";我顺着方向望去,只见被青铜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