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倩云走后,牧言夕魂不守舍地回到银行,浑身冰冷,就像是落单的燕子一般孤立无援。
那些流言蜚语虽然是无稽之谈,然她却也不能全部免疫。
她越发地觉得同事的目光是有些异样的,是另类的,耳边似乎也能听到一些闲言闲语。
牧言夕的心就这样空牢牢的悬在那里,挂在那里,左右摇摆,失去了方向。
这一天,她没有再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傅思远……婆婆的话,她记得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傅家的面子,他的面子,还有傅氏企业的体面。
但是一定不会是她的心情。
人说,家是人最后的港湾,疲了,累了,倦了,家总能让你休整一番。
于是,牧言夕下班后没有回傅思远的公寓,而是回到了牧家。
她刚进家门,就看到牧年成坐在沙发上打瞌睡,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考究的紫砂壶,下面压着一张报纸。
牧言夕看了一眼那种报纸一眼,心往下沈了沈,她没有想到这照片传播速度之快,居然已经传到家里了。
她轻手轻脚靠进去,想要把那张报纸抽出来。
却没有想到把牧年成吵醒,他瞟了一眼她手里的报纸,示意她坐下。
父亲向来是严厉的,一向都是对她不苟言笑的,而这一次却有一些例外。
可是牧言夕的心却始终是悬着的,生怕这无影的事会让父亲动怒。
牧年成却一反常态地冲着她笑了,皱纹纵横的脸上,眉眼都挤在一起,本就倾斜的嘴,更加歪斜了。
他看着愁云惨雾的牧言夕,忽然指着那报纸上的照片,对牧言夕说了一句话。
“这年头就有人喜欢出风头,瞎起哄,瞎闹,还说什么这是炒作,上位.”
“……”牧言夕楞了楞,没有弄明白父亲的意思。
“爸,这个照片……”
“言言,有些东西你一直无视它,那么它就是一文不值的。如果你老是惦记着它,那才是擡举它。”
牧年成已然青筋毕露的手颤颤微微地抓住牧言夕的手,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言言,只要你觉得无愧于心,那么就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不管怎么样,爸爸妈妈都相信你,支持你。”
牧年成有些僵硬的手掌紧紧的抓住牧言夕的手,虽然不似傅思远的手掌那么厚实,却是异常的炙热和贴心。
也许她要的不多,只是需要她在慌乱无措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能够紧紧地握住她,然后告诉她,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相信她,支持她。
以前有季扬哥哥,而现在她只剩下爸爸,妈妈了……
而她本以为傅思远会和她说这样的话,然她错了,她等到的是婆婆对她的指责和他们无理的决定。
她一把抱住牧年成,眼圈很快就红了,那窝心的温暖和安慰,让她忍不住了。
那个已然灰暗的心却在泪水的浇灌下,开始有了生机,再也不像像无根的野草一般左右摇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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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远来接牧言夕已经是晚上9点了,他似乎有些心事,不再像以前一般和牧年成谈笑风生了。
只是稍坐了一会儿,便告辞,拉着牧言夕回家了。
在回来的路上,车子平缓地开在车水马龙的路上,而车厢的空气微微有些沈闷。
“今天,妈来找我谈话了……”牧言夕侧着头,大大的眼睛不断在他的眉眼间徘徊,率先打破了沈默。
“我知道,她跟我说了……”傅思远低沈的嗓音在车厢内回旋。
“那么让我辞职也是你的意思?”她直楞楞地看着他,眼眸清澈如水。
“是我爸我妈的意思。”傅思远微微一楞,斟酌着她话里的意思,紧握住方向盘的手极细微地滞了一下。
不过,他本来就不喜欢牧言夕在外面这么辛苦的工作,她本来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面,养尊处优。现在出了这么一档事,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查清楚那个居心叵测的“局外人”到底是谁?那个局外人手法很老道,像是职业的网络推手。
那么那个幕后黑手是谁?他究竟想干什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