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稀稀拉拉地从虚掩的窗帘中透了进来,折射在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傅思远刀削的脸上,眼角缓缓流淌着泪珠子,没入他的发里。
他被注定注射了镇定剂,睡地很死,可是某一个地方却还是醒着的。
那泪水滑了很久,流了很多。
欧阳倩云坐在儿子的床边,用餐巾纸擦拭着自己的眼角,思远的眼角。心里埋怨着自己的丈夫太狠心,怎么会把思远给关起来。
虽说傅兴国一直以来对她都是言听计从的,但是这一次事关傅氏,从未见他这么紧张过。
其实思远像他爸爸,平常挺温和的,做起事来都是仅仅有条,胸有成竹。一旦发狠了,谁也劝不住。
唉……思远这孩子,怎么就是过不了牧言夕那个关口呢?
欧阳倩云看着沈睡中儿子又黑又瘦的样子,泪珠子就又一次收不住了。
不过是一个女人,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了,一身睡衣的傅兴国站在欧阳倩云的背后,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肩,安慰道
“不要哭了,都过去了,思远会想通的。”
“都怪你,都会思远熬成什么样了。”欧阳倩云哽咽着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埋怨着。
傅思远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他似乎把这些日子所缺的觉全部补了回来。
欧阳倩云不敢跟他提傅兴国的决定,只是让厨房做了很多他爱吃的东西。
而醒来后的傅思远却是出奇地平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到了第三天他就去上班了,只不过,傅兴国一直让保镖陪着他。
傅兴国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给儿子听,不过他看着冷冷淡淡的表情,那话全部咽了回去,梗在喉咙里,堵地他很难受。
所有的一切慢慢地似乎又恢覆了平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傅思远除了白天在公司上班,其馀的时间都待在家里。
一家人吃完饭,他就一个人回到房间,看文件,处理公事。
傅思远本来话就不多,现在更加寡言了。
再过去一个礼拜后的一天,傅家热闹了起来。
傅兴国指着一身白色礼服的张薇薇,对着傅思远说到
“思远,这是微微,你张伯伯的独养女儿。“
傅思远坐在客厅上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算是问候
“思远,你们的婚事就早点办吧。“
“我们的婚事!!?“ 傅思远猛地一怔,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幽深的眼眸微微地一敛,嘴角极轻微地抽动了一下,不一会儿他便垂了垂眼皮,便沈默了。
吃过饭后,傅思远特意请了张微微去花园散步。
傅兴国和欧阳倩云望着极登对的两个人,相视而笑。
想要破除谣言,婚礼无疑是最好的良药。
张家是上城的望族,能与他联姻,那些诋毁思远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傅思远和张微微的婚礼定在一个月后,为了慎重起见,张家和傅家都没有向媒体公布两家联姻的消息。
有了婚约,张微微出入傅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有一天晚上甚至留宿傅家。
第二天早上,傅兴国和欧阳倩云见到张微微粉面含春地从傅思远的房间里走出来。
傅兴国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掉了下来,思远终究是自己骄傲的儿子,知道进退,懂地取舍。
从那以后,傅兴国没有再让保镖来陪着思远上班了,自己也没有再去公司。
而只是有意地把张微微和傅思远的婚讯慢慢地在公司里散播。
郎才女貌的两个璧人的结合,迎来傅氏上下一致关注,至于那个“视频“便成了昨日黄花。
所谓流言,就是流传一时,一定不会流芳万年的。
而如以前一样,傅思远再度独掌傅氏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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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湖城
季扬一家和牧言夕一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安顿了下来,两家在同一个小区租好了房子。
季扬看着越发清减的牧言夕,他觉得他有责任好好照顾她,不能让她再伤心和失望了,他不能再像以前一般自哀自怨。
在租好房子的第二天,他就去找工作了。
好在以前的阅历还算过得去,他很快在一家小型的公司找到了财务经理的工作,为了多赚点钱,他又找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