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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裴简要送十五岁的夭夭一把弩丶一杆枪和一柄剑,希望夭夭驰骋疆场,建功立业,不要受伤。”
……
最后一张纸在裴简手里。
他站在路的尽头,站在十几盏美轮美奂的花灯之中。
不远处的亭子里,放着好多黑漆嵌螺钿丶朱漆描金纹丶剔红丶剔黄丶剔彩丶剔犀的大大小小的盒子,装着他补给她的每一年的生辰礼物。
顾灼攥着二十一张纸条,看见那道修竹般挺拔的身影时,早就蓄满眼眶的泪再也忍不住,汹涌地淌下来。
她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样挪不动步子。
好像她走过去,这场美梦就会戛然而止。
可美梦的创造者全然不知她的怕,一步一步朝她走近,将她拢进怀里,垂首吻她耳际,低声说尽柔情:
“二十四岁的裴简要送二十一岁的夭夭一柄翡翠玉如意,希望夭夭馀生事事如意。”
“夭夭,我永远爱你。”
顾灼的泪落得更急,将裴简领口处的衣料快速地洇湿。
她想,哪还用等什么馀生呢?她马上就要不如意了啊。
在她二十一岁生辰这天的不久之后,她会与她热烈爱着的人分开。
从此,山遥水远,再无干系。
她止不住哭,却想让他知道:“我也永远爱你。”
即使我们分开。
裴简擡起她的脸,用锦帕一点一点拭去她的泪,柔声哄她:“不哭了。”
她轻轻点头:“嗯。”
远处烟花盛放,在漆黑夜幕中绚丽斑斓,升空时刹那间的惊艳,很快化成碎星冷银坠落凡尘。
可是,有幸见过这稍纵即逝的灿烂,也足够了。
裴简站在顾灼身边,垂眸温柔看她软润如玉的侧脸。
他想亲她,可他得再等一会儿。
他想让她把这场烟花看完,想补足她元宵节时没能好心情地赏灯赏烟花的遗憾。
可他的小姑娘倏然转了身,仰头凑近他,声音软软:“裴简,我想亲你。”
也不等他回应,下一瞬,甜软唇瓣就印上他唇角,温热舌尖伸出来试探,自投罗网。
裴简揽她腰向上一提,将人完全按进怀里,吻得更深更重。
这场烟花盛大又持久。
那一晚,顾灼睡在王府,睡在裴简怀中。
除了最后一步,他们将旖旎做尽,嵌进梦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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