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地冲他点点头,陈叔还来不及再说点儿什么,就看见夫人一脸期待地拉着将军的胳膊,把人给拉走了。
“咦?”陈叔一脸茫然,看着随将军一道回来的随从们,“夫人这是怎么了?”
随从们面面相觑,挣扎片刻,才一脸尴尬地解释。
“呃……夫人好像要向将军证明……证明他……吃得多?”
孝白拉着将军一路小跑到卧室里,挥退了正在收拾房间的侍女们,把门一关,就扯着将军的胳膊,绕过屏风来到床边。
将军一脸震惊状地被推着坐到了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孝白站在自己面前,面对着自己,飞快地解开了腰间玉带,依次脱掉了外衣和中衣,又敞开里衣,露出中央白皙光洁的胸膛和腹部。
将军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盯着孝白胸口因为这一路小跑而渗出的那一片薄薄的汗水,还有被他微微急促的气息带动的胸腹起伏,当孝白的手从自己的胸口拂过,撩开衣襟,欲遮还羞地展露更多的时候,将军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热,脑袋发蒙,好像有点儿把持不住了。
又……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激动的!
将军在心里狠狠地唾弃着自己,这小兔子那小身板儿不就那样吗?就算……就算这样故意卖弄风骚,也就只不过是块带皮的排骨,压根没看头好嘛!
都是他的错!大庭广众地说出那些不害臊的话……一定是因为那句话,本将军才会变得这么地……这么地奇怪的!
都怪这小臭兔子,满脑子不干不净的东西!大白天的也非要这么迫不及待地干这等事,真是……真是太不要脸了!
将军心里头骂骂咧咧的,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刚想解自己的衣服,就看见孝白脱掉了一只衣袖,露出半个上身,曲起露在外头的那条手臂,冲将军捏紧了拳头。
“您看!”他另一只手扯了扯将军,向他展示自己的上臂,“看这里……肌肉!这是肌肉吧!我可没说大话!”
将军的手顿时僵在半空:“……”
“嘿嘿嘿,没话说了吧?”孝白得意洋洋地撩开衣襟,叉着腰向将军炫耀自己的小腹,“快看快看,仔细看我肚子上也有呢!您看这是不是?这里,这里……”
将军看着孝白那一起一伏的肚子上隐隐约约的肌肉轮廓,呆滞了老半天,终于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孝白身上只挂着一件摇摇欲坠的单薄里衣,兴致勃勃地继续冲将军摆出各种姿势展示自己的锻炼成果。
“您看!看,我是不是壮实了?”
“都说了回家就会证明给您看的嘛!”
“将军……您倒是说句话呀……”
一百零四
数日后石仲假满,因为期间青州王反覆向景明帝求情,所以景明帝格外开恩,准石仲恢覆原职,既往不咎,但谁料石仲坚称军法森严,执意接受责罚,景明帝也没办法,便罚他暂时免去官位,去干那普通侍卫的活儿。
青州王在家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气得要跳脚,他好不容易才劝说皇兄法外开恩,那人竟然不领情,这可叫人情何以堪!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景明帝成天忙得团团转,根本没空去理睬他的小心思。
原来,不久前,向来行踪不定的幽州王招呼都没打就跑回了建阳。
和人模狗样,交游广阔,在朝中人缘甚好的青州王不同,这位王爷是自小骄纵跋扈惯了的,也不大插手朝中事务,就爱在外头游荡,还稍微地有那么一点崇尚任侠之风,和朝中众臣基本上没有什么往来,所以他回建阳后,朝臣们也没有太注意。
但是,当这日早朝,景明帝突然发难,当场宣读了工部尚书黄大人,工部侍郎李大人,以及其一干党羽结党营私丶侵吞官银等等诸多罪状,并拿出了各项罪证时,众人才知,前些日子青州王大张旗鼓地前往荆州不过是个幌子,实际上,景明帝暗地里早就授意那时正在江南的幽州王带着他手下那一帮人不声不响地在荆州开始了调查。
那黄李二人的党羽只顾着关注先前的两拨官员和后来的青州王,却压根就没注意到悄无声息地微服私访着的幽州王,以至于这时突然看见景明帝拿出来的罪证,一个个地都傻了眼。
幽州王抱臂在旁站着,满脸都是得意之色,他这辈子头一回干了件正经大事,不仅过程刺激有趣,结局也是这样完美圆满,看着景明帝赞许的目光和朝臣们震惊的表情,心里头别提多爽快了。
此案涉及的朝臣不少,黄李二人势力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