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亏你想得出来……”将军笑了笑,擡起头来贴到他面前,“不过,你既是对那人那般设身处地,那若是当初我也给你一笔银子,让你出去,你怎么办?”
孝白脸上一热:“我……我不是说过么,我的是死契,不……不能赎回的……”
将军挑眉:“那有什么?大不了只放你出去过活,那卖身契就当是一张白纸罢了,你不问我不提,不也和赎回了一样——你肯么?还是说,也会哭着喊着,扒着本将军的腿,求我不赶你走呢?”
听了这话,孝白也想起自己在府里刚刚见到将军时的情形,不由地涨红了脸:“我……我那个时候……”
“你那个时候,可乖着呢,”将军嘴里啧啧有声,“哪里像现在一样,动不动就敢给我脸色看,唉……”
“我……哪有……”
将军的思路一开,就立刻陷入了对那时候的回忆中去,自顾自地说道:“还说没有……那头一天过夜,自己乖乖地脱光了来钻本将军被窝的是谁呢?那如今,连巴巴地求他亲我一口都不肯的又是谁呢?”
孝白也想起了自己第一回侍奉将军“就寝”,结果被将军残忍地拒绝的事,一想到当时自己是多么地丢脸,哪怕隔着这么久,他也立刻感到无比地难堪。
“您……您还说!”
将军“嘿嘿嘿嘿”地继续嘲笑。
孝白越发地觉得无地自容:“我……我那个时候,还不是害怕您会讨厌我……”
将军挑眉:“哦?所以要来钻被窝么?”
孝白大窘,立刻别过眼睛去,错开他调笑的目光,小声道:“您……您根本就不明白!那个时候,我又紧张又害怕,就算钻……钻被窝,不也是为了讨您欢心吗!我……我是喜欢将军,想要和将军……我承认。”
将军止住笑,眨了眨眼睛。
孝白的声音低了下去:“我这样的人,能够侍奉将军,就好像,好像做了一场大梦一样,可是又总是害怕哪里做得不好,会惹您厌烦……我只是想,只好好好地服侍您,也许就可以一直留在您身边——就算您放我走,我也……我也不想走,我是撞了大运才来到将军身边,怎么舍得走呢……”
他说得动情,自己却也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揉了揉湿润眼睛:“总之,总之您不能拿那个来笑话我!”
“……”
将军好一会儿没说话,待孝白揉完了眼睛,默默地看着他时,才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嘴角一勾,低声说道:“行,我不笑话你,不过……那天晚上,你原本是打算怎么做的呢?”
“嗯?”孝白一怔,好像不太明白,“什么?”
将军的笑容变得有些淫邪:“还能有什么?你,要是我没有让你穿上衣服,你打算怎么……嗯,怎么‘服侍’我呢?”
孝白顿时浑身发烫,语无伦次:“什……什么,什么‘服侍’啊!我……我没,没有……”
“哦,对了,”将军没理会他磕磕巴巴的解释,自顾自地伸手去扯他的衣服,“首先,得把衣服脱掉才行!”
孝白手忙脚乱地做着无谓的抗拒:“您别!不要……嗯……别……”
一番折腾过后,两个人的手扭成了一团,孝白身上的衣服全都缠在了彼此的手腕上,将军气喘吁吁地压住了同样气喘吁吁的孝白,咧嘴一笑,大手带着他的,往下一摸。
“哟,”将军笑眯眯地说道,“嘴上说不要,其实还是挺想的嘛……”
一百一十七
孝白满脸通红,虽然侧着脸,却微微蹙眉,斜瞄着老没正经的将军,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将军心情一好,整个人就没羞没臊至极,低下头来狠狠地在孝白胸口亲了一口,笑道:“怎么不说话啦?难道是被本将军说中了?”
“您……”孝白小声道,“您怎么这样呀……”
“‘这样’是怎样?”将军笑得活像条大尾巴狼,“别忘了,你是本将军花钱买来的男妻,可不能恃宠而骄,该怎么服侍本将军,还是得按规矩来,你说是么?”
孝白抿紧了嘴唇,不肯出声儿。
“哟哟,瞅瞅,”将军啧啧连声,“这不是就恃宠而骄了么?”
“您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孝白小声控诉道。
将军咧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