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自己送到床上去。
“您倒是知道说我……”他躺在床上,眼睛一张一合地,迷迷糊糊地道,“那您昨晚……怎么不先顾好自己……”
将军眉毛一挑:“嘁!敢教训我……等你起来再好好收拾你!”
孝白皱着眉头不吭声。
将军站在床头看了他一会儿,俯身展开被子盖在他身上,孝白这才缩了缩鼻子,小声道:“我好害怕……”
将军挨着床沿坐下,轻轻地摸他的手,豪气干云道:“怕什么?这回晕倒那是意外,以前啊,本将军在战场上,就算是胸口插着箭,奋战整夜,那也不带倒下的!”
孝白嘴角抽了抽:“说什么大话呢……”
还胸口插着箭……疼都得疼死了!
将军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怎么是说大话?你明儿去军营里问问,啊,大夥儿都知道呢!你以为,本将军这威名是白捡来的?”
孝白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有点儿相信了,立刻就心疼起来:“那……那您以前经常这样吗?”
“那是!”将军挺起胸膛,露出十分自豪的神色,“我们保家卫国丶征战沙场,流血受伤都是常事!这点儿小伤算什么!”
他说完便去看孝白脸色,见他微微蹙着眉,一副不甚赞同的样子,便有些尴尬地补充道:“这回……真是意外!一定是之前太担心你了,所以才……本将军的身体可是强健得很!”
孝白斜眼瞅着他,要笑不笑的,微微红了脸:“我……我知道啦……我只是在想,将军能够有今天的成就,以前真的吃了很多苦头……”
“啊……”将军脸上一热,当即就有些接不上话,“说什么呢……”
孝白反握住将军的手,慢慢阖上眼睛,低声说道:“以后……我陪着您。”
将军眨了眨眼睛,赶紧扭过头去,忍住心头一阵一阵的暖流。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种感觉……真讨厌啊!
将军在家休养了一整天,就被叫出去处理后续事件,回来后一脸不自在,在饭桌上看着孝白,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孝白脖子有伤,不敢太用力嚼东西,捧着一碗粳米粥慢慢地喝。
“您怎么啦?”他见将军有些古怪,便问,“见着左贤王,他惹您生气了?”
“嘁!”将军不屑道,“他一个败军之将,哪里值得本将军为他生气?”
孝白听了这话便笑眯眯地,对着将军露出崇拜的表情:“您这个样子,和那时候和左贤王对峙一样,真是太有男子汉气概了!”
将军老脸一红,拿筷子戳着碗里的白米饭:“哼……那还用你说……”
孝白继续露出心向往之的模样:“将军在战场上,一定格外威严俊朗,气势过人……”
而且足智多谋,智勇双全,和素日里的形象判若两人。
将军脸颊火热,心里头别提多受用了,脸上却还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摆了摆手:“少拍马屁了,早些吃饭要紧……待会儿还要带你出门呢。”
“带我出门?”孝白放下碗,拿手帕擦了擦嘴,奇道,“干什么去呀?”
又摸了摸自己缠满了纱布的脖子,迟疑道:“嗯……我这个样子,还是别出去好了,别人瞧见了可怎么说……”
将军不以为然道:“就说自己摔的呗……跟着马车走也不会被瞧见的!”
孝白小声嘀咕:“得怎么摔才能摔坏了脖子啊……”
将军耳尖听见了,斜眼道:“嘀咕什么呢?哎,就是……城里负责搜查的人找到了那个许……许什么来着?”
“修平?”孝白一楞,“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呵呵,你管他怎么了?”将军满心不高兴地哼哼道,“身为家仆,里通外敌,协同绑架诱拐主人家眷,这种吃里扒外的混账,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
“他……”知道他也是受到左贤王的胁迫,迫不得已,孝白便有心要为他开解几句,但话到嘴边,想到自己和将军的遭遇,心中未免也有些怨恨,那为他开脱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将军看了他一眼:“他怎么了?”
孝白想了想,还是替他解释道:“他……也不算是里通外敌,只是因为妻儿都在左贤王手上,才被逼迫这样做的。”
将军冷哼道:“哼!自己的妻儿被绑了,就来诱拐本将军的夫人?真是岂有此理!”
听到自己被将军摆到了同“妻儿”相提并论的位置上,孝白心里怪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