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又觉得好像也还真就是这么回事,脸微微一红,这心思便飘到了别处去。
将军却以为他是不赞同自己的观点,傻乎乎地还在对着那个许修平浪费同情心,不免很是生气,但还是努力压下脾气,扭头道:“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啊,待会儿就和我一起出去,去牢房里看他一眼吧!”
一百三十三
先前左贤王一声令下,让手下大汉将许修平绑起来扔到柴房后就不管了,撤走的时候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的,竟也没带着他,就放着他在柴房里,又惊又惧地,一直待到了天色将明,暗卫搜到这处宅院时才发现了已经昏厥多时的他。
暗卫们先时见他被绑着,又是个大庆人,只道大概是被左贤王绑架了关在此处,但也不敢大意,便先替他请了大夫来,又派了两个人看着,打算待他清醒再细细盘问。
哪知次日将军一来,知道了暗卫们在那院子里找到了这么一个人,登时便怒发冲冠,要不是旁边的幽州王有眼色及时拦着,只怕立刻就要闹出人命来。
有将军亲自作证,这许修平的身份罪状便立刻明了,是以这会儿孝白被将军带着过来时,许修平已经清醒过来,自己也认下罪名,被关进大牢候审了。
见到将军带着孝白过来,许修平立刻从铺满了干草的石榻上站起来,看了看孝白,又很快地低下头去,看上去十分地局促和愧疚。
“将军……夫……夫人……”他胸口急速起伏几下,不待二人开口,便先跪倒下去,“小人……小人愧对夫人,愧对将军……只是小人妻儿皆在那贼人手中,实在……实在是逼不得已!小人自作自受,甘愿承受一切责罚,只求将军开恩,小人妻儿……妻儿皆是无辜……”
“简直荒唐!”将军脸色铁青,厉声呵斥道,“就算你有千百般无奈,但那人是谁?他可是匈奴左贤王!这回他只是为了私怨冲着本将军来的也就罢了,若他胁迫你是为了祸害我大庆江山,颠覆我中原社稷,那后果你倒是拿什么来承担!”
“将军……”见将军说得两眼发红,孝白赶紧扯了扯将军的衣袖,暗暗劝阻。
将军十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便怒气冲冲地不吭声了。
这边厢许修平原本就气虚体弱地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又不知妻儿下落安危,忧惊恐惧之下,被将军这一番训斥,登时便维持着跪倒的姿势失声痛哭起来。
孝白这段日子里同他相处得久了,原本就有些情谊在,见他露出这般惶恐无助的样子,虽然心里多少有些隔阂怨憎,却不免又生出些物伤其类的心思。
“你别这样了,”他看了将军一眼,有些难过地说道,“将军……将军话说得重了些,这不都是没发生的事吗……”
将军站在他背后,听了这话,便不屑地“哼”了一声。
孝白垂下眼睛,又低声道:“我也知道你是逼不得已,毕竟,同素不相识的人比起来,自然是自己的妻儿更重要一些,便换做是我,如果遇到这样的事,大概也会这样做的……”
“夫人……”许修平哀哀地泣道,“小人知罪,小人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您,只希望您……您能原谅我这个罪人……”
“你别这样,我……”孝白有些不忍,眉头紧了又紧,终于还是别过脸去,“我能够体谅你的难处……”
他看着走出几步外,一副事不关己,也丝毫不想搭理这茬子事儿模样的将军,眼前闪回那时将军脸上那种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也永远都不想再看见的苍白与隐忍。
许修平和他的妻儿是很可怜,可是……这种痛苦,又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和将军来承担呢?他是可以设身处地地去体谅他的无助,甚至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但是这些事情,说到底也并不是他做的。
而且,既然做出了伤害别人的事,那么承受自己的选择所带来的一切后果,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是能理解你,”孝白说道,“但我才不会原谅你。”
“夫人……”许修平泪流满面地擡起头。
“那么多做坏事的人都有原因,也都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