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中打着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下。她紧咬着嘴唇,心中的愤恨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越烧越旺。她满心的委屈和不甘,对赶她出来的墨玥和墨染怀恨在心。
她在心中暗暗咒骂道:“那墨玥和墨染怎可如此绝情,我不过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他们竟容不下我。如今更是过分,连赵泉这样忠心耿耿的人也被狠心赶走,他们简直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想着想着,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愤怒愈发强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
龚亮抬起头,看向赵泉,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说道:“赵泉哥,他们如此待我们,这个仇我一定会记在心里,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赵泉神色黯然,缓缓说道:“算了,莫要再心怀怨恨。毕竟在墨府主仆这么多年,他们也未曾亏待过我。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也是我自己行事不当。往后啊,我还是另外找个差事谋生吧。”
龚亮听后,虽心有不甘,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而,她的心里却依然愤怒难平,那股怒火就像潜藏在心底的暗火,时刻准备着燃烧起来。
房间窄小逼仄,仅有的一张床也显得破旧不堪。赵泉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打个地铺就好,不碍事。”说着,便动手收拾起来。
龚亮看着赵泉这般迁就,心里有些于心不忍。可与此同时,她又不由得敬佩赵泉的君子风范,在如此艰难的处境下,他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和善良。这种敬佩渐渐地转化为一种仰慕之情,她望着赵泉忙碌的身影,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和羞涩。
如此这般,匆匆过了几日。赵泉每日早出晚归,在码头找了一些搬运货物之类的零工做。这份活儿又苦又累,待遇和收入比起在墨府的时候,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每到夜晚,赵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那窄小的住处,躺在硬邦邦的地铺上,心中不禁泛起阵阵苦涩。他开始觉得有些后悔当初救了龚亮,若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转念一想,他又实在不理解,不过是帮龚亮买了个房子,墨玥至于这么生气吗?难道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就因为这一件事便烟消云散?他翻来覆去地想着,心中满是纠结与困惑,久久难以入眠。
龚亮趁着夜色,轻手轻脚地偷偷靠近赵泉躺着的地方。赵泉本就睡得不沉,感觉到有人靠近,猛地惊醒,下意识地用力推开她,惊慌地问道:“你怎么了?”
龚亮被推开后,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稳住。在黯淡的月光下,她满脸娇羞,声音如同蚊蝇般细小地说道:“赵大哥,我知道你还未曾娶妻,这些日子你对我的照顾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愿意侍奉您,报答您的恩情。”说罢,她的头垂得更低,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赵亮连忙说道:“不用,龚亮姑娘,你莫要误会。”
龚亮却抑制不住情绪,开始哭泣起来,泪水在她的脸颊上肆意流淌,她哽咽着说:“你是嫌弃我出身不好?我从未奢望能当您的妻子,哪怕只是做个妾室,能在您身边伺候着,我也心甘情愿。”
赵泉说:“不是,是我心有所属。”
龚亮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谁?”
赵泉嘴唇紧闭,沉默不语。
龚亮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是墨玥小姐?她是小姐,你是下人,你们怎么可能?”
赵泉依旧沉默着,没有回答。
龚亮不甘心,又追问道:“难道你们已经......”话说到一半,她紧张地盯着赵泉,等待着他的回应。
龚亮看着赵泉依然沉默不语,心里认定这便是默认了。一瞬间,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双眼因嫉妒而变得通红,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她满心的嫉妒犹如狂潮一般汹涌澎湃,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她疯狂地想着:“明明都被赶出来了,居然还对她死心塌地!墨玥到底有什么好?我哪点比不上她?”龚亮的身体因为愤怒和嫉妒而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模样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碎。
赵泉皱了皱眉,说道:“你赶紧回床上睡吧,我明天还有事呢。”
龚亮满心的不甘,但又不敢违抗,只好不情不愿地回到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勉强入睡。
第二天,晨曦微现,赵泉便起身准备出门去码头做工。龚亮醒来时,赵泉已经离开了。
龚亮面容扭曲,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她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小心翼翼地放进篮子里,用一块粗布盖起来,然后匆匆去了街上蹲着。
没一会儿,墨玥果真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