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连连称是。
许昌刚要举步离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柳老爷,脸上挂着看似关切的神情,说道:“哦,对了,柳老爷。我还听说你家公子前段时间受惊了,不知现在可安好?”
柳老爷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恭敬答道:“多谢大人关心。犬子前段时间外出,路上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好在并无大碍,现已逐渐康复。”说话间,柳老爷暗自观察着许昌的表情,试图从他的神色中捕捉到一丝异样。
许昌微微颔首,轻叹一声道:“那就好,那就好啊。如今这世道可不太平,柳公子出门在外,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话语里透着长辈般的关怀,可眼神却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许昌离开柳府,坐在回衙门的轿子里,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与柳家父子的对话。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观察着柳老爷和柳逸尘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一番旁敲侧击后,他自认为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柳家似乎并未怀疑到自己头上。
然而,许昌心中清楚,只要柳逸尘还活着,这始终是个隐患。叶澜父女已死,死无对证,但难保柳逸尘不会从其他方面察觉到蛛丝马迹。一旦事情败露,自己乌纱帽不保还是小事,恐怕还会面临牢狱之灾,甚至性命之忧。
“不行,不能留下这个祸根。”许昌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回到衙门后,他径直走进书房,屏退左右,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谋划着如何彻底除掉柳家。
他深知柳家在当地根基深厚,贸然动手肯定不行。“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既能除掉柳家,又能让自己置身事外。”许昌眉头紧皱,苦苦思索着。
突然,他眼睛一亮,一个恶毒的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成形。“就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诬陷他们!”许昌想到,只要暗中伪造一些柳家与外敌勾结的书信,再买通几个证人,到时候上禀朝廷,柳家必定万劫不复。即便柳家想要辩解,在这铁证之下,也百口莫辩。
“哼,柳家啊柳家,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们挡了我的路。”许昌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柳家满门抄斩的场景。他立刻提笔,开始秘密安排人手,着手实施这个罪恶的阴谋,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向柳家逼近。
次日清晨,阳光刚刚洒落在柳家府邸的青瓦之上,一片静谧祥和还未消散,便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吆喝声打破。一队衙役如凶神恶煞般迅速将柳家包围,领头的正是许昌的心腹。
柳家上下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那领头之人便手持公文,高声宣读:“柳家众人听令,今有柳家通敌叛国之罪证确凿,奉县令大人之命,特来缉拿归案!”
话音刚落,柳家众人顿时一片哗然,惊恐之色浮现在每个人脸上。柳老爷正在厅中喝茶,听到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落,摔得粉碎。他双眼瞪大,满脸的难以置信,身子晃了晃,当场瘫坐在凳子上,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浸湿了衣衫。
“这……这是何道理?我柳家世代奉公守法,怎会有通敌叛国之罪?”柳老爷声音颤抖,愤怒与恐惧交织在心头。
那领头的衙役冷笑一声,说道:“柳老爷,你就别狡辩了,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带走!”说罢,衙役们便如狼似虎地冲进府中,开始四处搜查,翻箱倒柜,一片狼藉。
柳逸尘听到动静,从内堂匆匆赶来。看到家中混乱不堪,父亲瘫倒在地,他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你们凭什么抓人?什么通敌叛国,分明是污蔑!”
领头的衙役却丝毫不理会柳逸尘的质问,一挥手,两名衙役便上前将柳逸尘制住。柳逸尘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柳家怎么会被安上这样的罪名?”柳逸尘焦急地喊道。
柳老爷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与悲愤,“尘儿,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话未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此时的柳家,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而许昌在衙门内,正得意地看着这场闹剧,盘算着自己的阴谋即将得逞,丝毫不在意他亲手制造的这场冤案,会给柳家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
在衙役们的粗暴行动下,柳家所有人,无论是柳家的直系亲属,还是那些忠心耿耿的下人,无一幸免,全部被五花大绑,押往狱中。整个柳府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往日的富贵祥和瞬间化为乌有。
与此同时,那些在庭院中悠然踱步的家禽,也未能逃脱厄运。衙役们手持利刃,将鸡、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