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野草般肆意生长。每日清晨,她总是慢腾腾地走进李樱雪房间,伺候洗漱时也毫无热情,动作粗鲁,常常弄疼李樱雪。
有一回,李樱雪想让小绿帮忙梳理一个复杂些的发髻,小绿却翻了个白眼,极不情愿地说:“小姐,您又不出门,梳那么好看给谁看呀,随便梳梳得了。”说着,便三下五除二地把李樱雪头发草草挽起,手法生疏,扯得李樱雪头皮生疼。
平日里,小绿还会在李樱雪面前有意无意地炫耀自己之前跟着李离的风光日子:“想当初,少爷带着我去参加诗会,那些公子小姐们可羡慕我能在少爷身边伺候了。哪像现在……”话到嘴边,她虽硬生生咽了回去,但那轻蔑的眼神和语气,李樱雪怎会听不出来其中的嫌弃。
李樱雪心中难过,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李离为难,只能默默忍受小绿的冷言冷语与敷衍对待。而小绿这边,越发觉得自己伺候李樱雪是大材小用,心中的不满像雪球般越滚越大。
小绿憋着一肚子气,奉命去厨房给李樱雪领饭。她刚踏入厨房,原本热热闹闹的氛围瞬间冷了下来。几个正在忙碌的丫鬟对视一眼,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哟,这不是少爷身边的红人小绿嘛,怎么沦落到给那个小乞丐领饭啦?”一个扎着双马尾的丫鬟率先阴阳怪气地开口。
小绿脸色一沉,没好气地回应:“什么小乞丐,那是府里的小姐,你们说话放尊重点。”
“哼,小姐?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残废,要不是少爷善心大发,她能有今天?”另一个胖胖的丫鬟毫不示弱地呛声,周围的丫鬟们跟着哄笑起来。
小绿心中本就窝火,听到这些话更是怒从心头起,但她又不敢真的发作,毕竟这里是厨房,人多嘴杂,闹起来对自己没好处。她咬咬牙,强忍着怒火说道:“你们少在这嚼舌根,赶紧把小姐的饭菜准备好。”
“哟,还着急了呢。”双马尾丫鬟慢悠悠地走到放饭菜的桌子前,拿起一份已经准备好的餐食,故意用力晃了晃,汤汁溅出不少。“就这份吧,给她送过去,也算是咱们厨房的心意了。”
小绿看着那份被晃得乱七八糟的饭菜,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是故意刁难,这饭菜怎么能给小姐吃?”
“怎么不能吃?我们平日里不也吃这样的?她一个乞丐出身,还想比我们吃得好?”胖丫鬟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回怼。
小绿深知再争执下去也无济于事,只能忍气吞声地端起饭菜往外走。身后还传来丫鬟们的阵阵嘲笑声:“小绿啊,跟着那小乞丐,以后可没什么好日子过咯!”
小绿满心委屈和愤怒,脚步匆匆地回到李樱雪的院子。她将饭菜重重地放在桌上,脸色铁青。李樱雪看到她这般模样,又瞧了瞧那卖相不佳的饭菜,心中已然明白几分。她轻声安慰小绿:“小绿姐姐,别生气了,我吃什么都行的。”
小绿看着李樱雪逆来顺受的样子,心中的气竟莫名撒不出来了,只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但这件事,无疑让小绿对伺候李樱雪这件事愈发抵触,也让李樱雪在府中的处境愈发艰难,仿佛四面楚歌,不知何时才能摆脱这重重困境。
小绿满心烦闷,实在不愿再面对李樱雪,瞅个空子便溜出院子,去找往日交好的丫鬟小桂倾诉。她脚步匆匆,神色郁郁,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在府中一处偏僻的墙角,小桂早已等候多时。小绿一见到她,就像见到了救星,迫不及待地拉着她的手,仿佛要将满心的委屈一股脑儿倒出来。
“小桂,你可算来了。”小绿左右张望,确定无人后,压低声音说道。
小桂微笑着点点头,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怎么啦,看你这心急火燎的样子。”
小绿皱着眉头,满脸的烦躁:“我伺候那李樱雪实在伺候不下去了。你是不知道,她又麻烦,又事儿多,厨房那些人还总是刁难我,给她的饭菜都不像话。”
小桂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小绿的手:“哎呀,真是辛苦你了。”
小绿叹了口气,眼巴巴地看着小桂:“少爷最近怎样?”
小桂耸耸肩:“还是老样子,每天忙得很,各处事务都得他操心。”
小绿眼睛一亮,急忙说道:“小桂,你能不能找个机会跟少爷说说,让他把我调回去啊?我还是想在少爷身边伺候,那才是我该待的地方。”
小桂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满口答应道:“行啊,我找机会跟少爷提提,你放心吧。”
然而,小桂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她一直嫉妒小绿能成为李离的贴身丫鬟,如今小绿被调走,她在李离身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