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东冷哼:“你不是小偷?那你倒是说说,大晚上你不在自己屋里休息,却在我大姐屋里,到底意欲何为?”
“是想耍流氓呢,还是想故意坏我大姐名声,嗯?” 这话一出,陈友根脸都白了,急忙辩解,“我……我没有耍流氓。” 这年头耍流氓可是重罪,若是承认耍流氓,那他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这辈子都别想娶媳妇儿了,根本没有哪个姑娘敢嫁给这样的人。 陈友根忙道:“我……我有对象了,很快就扯证了,我和大嫂换房子了。” “换房子?这么大的事儿我大姐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这……”赵友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他总不能说是他伙同爹娘一起这么做的吧? 这时,赵老太顾不上自家老伴儿,拨开人群挤了过来,“换房子的事情,是儿媳妇同意的!” 陈玉茹站在弟弟身后,抹着眼泪道:“我压根不知道什么换房子的事儿,不然也不会以为家里进贼了!” 陈向东厉声道:“好你个赵家,我大姐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说是她同意的?” “什么换房子?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欺负她们孤儿寡母,强行霸占她们的房子!” “大姐夫死了,你们不仅把顶替的工位给了小儿子,还霸占了本该赔偿给我大姐的抚恤金,不给盼儿饭吃算了,现在更是趁着大姐回娘家,想要强行霸占她们母女的房子。” “亏得我大姐回娘家还惦记着你们,带两条鱼回来给你们补身体,没想到你们赵家就是这样对待她的!” “小伙子说的没错,我看到玉茹提的鱼了,那两条鱼少说也有五六斤重!” “这么好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这赵家人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没错,中午的时候,我看到赵王氏骂盼儿了,说她是赔钱货,不给她饭吃。” “我也看到了,我看到盼儿舅舅来给赵家送鱼,看到盼儿哭了把人带走了。” “赵家老大尸骨未寒,赵家人如此对待玉茹她们母女,真真是让人寒心啊!” …… 一时间,不少人都站在了陈家姐弟这边。 “大姐夫尸骨未寒,你们就这么对待我大姐和盼儿,这事儿咱们得去派出所好好说道说道了。” 赵老太一听要去派出所,立刻急了,“你大姐嫁到我们赵家,生是我赵家的人,死是我赵家的鬼,这是我们自己家的家事儿,这事儿派出所管不着!” “派出所管不着是吧?那还有街道办,还有妇联呢。” 陈向东看向一旁的管事大娘道:“大娘,你听到她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吧?这是宣传封建迷信啊!” 管事大娘无奈地点点头,心里暗骂赵家老婆子是个蠢货。 这话在家里说说还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不是找死吗? 别说赵家老大死了,就算没死,这种话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单凭这句话,陈家的人要是闹起来,不仅是派出所,就连街道办也要来人,妇联那帮老娘们儿可不是好惹的。 妇女能顶半边天,这话在这个时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这时,陈向阳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边跑边大声喊:“大哥,公安同志来了。” 人群立刻散开,两名公安同志拿着手电筒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公安四十多岁,国字脸,一看就是军人出身,不怒自威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另一个公安二十多岁,估计刚上班没多久。 “大哥,这是派出所的张所长,这是郭公安。”陈向阳急忙说道。 张维民拿着手电筒,四处扫了一下,问道:“什么情况?听说你们院里遭贼了,贼在哪儿呢?” 赵老太急忙上前解释,“公安同志,这是误会,我们是一家人。” “滚一边儿去,谁他娘的跟你是一家人?”陈向东一把拨开赵老太,指着地上的赵友根道:“张所长,就是这个人,他大晚上躲在我大姐房里,我开始以为是进贼了,冲进去把人打了。” “后来才发现这小子是我大姐小叔子,我大姐夫几个月前去世了,这小子大晚上躲在我大姐房间,我怀疑他要耍流氓!” 陈向东这么一解释,赵友根的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张维民顺着陈向东指的地方用手电筒照了一下,看到赵友根的样子,他忍不住多看了陈向东一眼。 这小子是个狠人啊,竟然把人揍成这副惨样,估计他娘来了都不一定认识吧? 不过人家是因为怀疑对方是小偷才下狠手的,他还真不好说什么。 好在对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