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大概就有艺术家孤僻的因素作祟,所以对于人多地地方天生就觉得反感,但是任铭轩却还有偏偏叫他来适应这一切。
他恨别人强迫他,让他觉得不自由,即使是任铭轩也不行。
嘉琪看了一会《梵高传》便又开始觉得有些难受,他最近常常肚子痛,但是也没有在意,只是忍忍便过去了,所以他每次有了身体上的不舒服后他都用自己那个荒谬的理由“这是人生给他的体验和磨砺”来安慰自己。而且他实在缺乏照顾自己的经验,并不知道身体不舒服要提早去看医生。
嘉琪忍耐着腹部的剧痛,等待它过去。他想着梵高那个孤僻有自杀冲动的天才,一生都没有幸福过,他一个人用枪打掉了自己的耳朵又在稻田里睡了一晚,最后回家给自己画自画像,这一系列的诡谲行为,让嘉琪在痛中迷迷糊糊起来,他想,一定是自己的生活还不算惨,所以才华之神才没有眷恋他,如果他有勇气象梵高那样自残,说不定就能有巨大的情绪和能量注入到自己的音乐中了。
在层层叠叠的书架后,嘉琪蜷着身体,抱着书,痛得实在不行了,才开始压抑着痛苦的呻吟。
明明晃晃之间,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感觉有人像他走来,对方应该是个男生,因为对方的手很粗糙,头发也很短,嘉琪本能地就虚弱地抓住对方的袖子,说:“我肚子痛,快,送我去医院。”
那个男生却好像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把嘉琪软绵绵的身体抱了起来,然后低着头在嘉琪的脖子处亲吻着。
可是嘉琪的意识已经沦陷,根本意识不到对方在对他做什么。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痛死了,他想呼叫,可是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整个人都像要被肚子的疼痛吸了进去一般,身躯不断缩小。
作者有话要说:
☆丶三十 冰释前嫌
任铭轩接到电话的时候,一时间没有听出来对方的声音。
张岩把嘉琪送进了医院,在走廊里拨通了任铭轩的电话。
“任叔叔,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是我的爷爷张培源可是一直都记得你啊。”
张岩在电话里说。
任铭轩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就皱了起来,问对方:“你是张岩?”
“是,难为你记得我,你的儿子现在病了在医院里,你快过来吧。”
任铭轩没有料到张岩会说出这样的事情来,立刻追问道:“嘉琪他怎么了?”
张岩说:“放心,没有人打他,他得了阑尾炎,正在做手术,你来看看他吧。”
任铭轩赶到医院的时候,嘉琪已经下了手术台了,不过麻药没过,依然在昏睡。
唐方也得知了这个消息,立刻从学校里去了医院。
见到任铭轩第一句话就是:“中午和嘉琪吃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
任铭轩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问了张岩:“他情况怎么样了?”
张岩虽然才是初中生,但是和唐方站在一起一点压力也没有,他无论身高体型,都和唐方这个高中生差不多。
“送他过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张岩说。
任铭轩因为知道小时候张岩对嘉琪的伤害,不由得问:“是你发现他生病的?”
张岩的表情在一两秒钟之内变换了一下,继而又很坦荡地说:“是,当时他在图书馆看书,我正巧也在,就听到了他的呼救声。”
任铭轩明显抓住了刚才张岩表情的闪躲,但是见张岩的态度又如此大方,不象是隐藏了什么的样子,就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在了一边,说:“好,谢谢你送嘉琪来医院。”
这时候医生推门走了出来,对他们说:“病患清醒了,你们要进去看看吗?”
任铭轩点点头,说:“谢谢你医生,我是孩子的父亲,我进去看看他吧。”
医生看了一眼任铭轩,眼神略带奇怪地问:“你是孩子的父亲?他身上的痕迹是什么东西?”
任铭轩并不知道嘉琪在昏迷的过程中被人侵犯过的事情,张岩不说出去,没有人会想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医生见任铭轩没有回答,又见这位父亲在手术后才赶来,就猜到这个孩子平时受到的父母关爱肯定很少,说:“算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进去看看孩子吧,他这个是急性阑尾炎,现在给他切除了,一周后就可以出院了。”
末了又叮嘱了任铭轩一句:“他可能精神压力很大,给他打了麻药依然在说呓语。你作为父亲,多照顾一下孩子吧,挣那么多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