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嘉琪,那头鹿会痊愈的,不要伤心了。”
嘉琪却没有回应它,只是默默地站在那,怔怔地看着地上的血迹。
叶权和陈造已经走远了,唐方远远地看着任铭轩安慰嘉琪的样子,心里不禁问道,嘉琪,到底是谁比较残忍?
因为这件事情,任铭轩就没有再继续和叶权陈造去狩猎了,他带嘉琪回到了宾馆的地方。
唐方目光阴沈,一言不发地跟了他们回去。
任铭轩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性,担心他又因为这件事要一个人闷上很多天,就想带嘉琪出去走走,看些美好的风景,忘记刚才的不愉快。
任铭轩对唐方说:“我带你弟弟出去走走,你一个人在这里,有什么需要找服务员就好。”
唐方点点头,看着任铭轩和嘉琪走了。
猎场这边的宾馆,其实是供权贵阶级消遣的地方,自然修建的很豪华,里面的植物园温室,是一个很吸引人的地方,室温常年控制在二十摄氏度左右,所以嘉琪和任铭轩走了进来,并不觉得冷。
任铭轩给嘉琪脱了帽子,走到一个秋千式座椅的地方,拉着嘉琪坐下了,嘉琪很自然地坐在了他腿上。
任铭轩很久没有这样抱过嘉琪,嘉琪看上去一米六几的身高,坐在他腿上,居然感觉上没有什么重量一般。
嘉琪靠着任铭轩,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悲凉,刚才他看着那只梅花鹿的温柔湿润的眼睛,一瞬间,他觉得那是一种在温顺中挣扎的感觉。
那头鹿那么脆弱年幼,几乎才是一个离开母亲的孩子,当它在地上尝试着站立的时候,嘉琪觉得它的每一次尝试着站立起来之后的失败,都震动着他的内心。
任铭轩见儿子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就知道他还在想刚才的事情,他叹息了一声,说:“嘉琪,别想那只鹿了,它只是受伤,不是死了。”
嘉琪忧伤地注视着他,说:“受伤难道不比死了更难受吗?死了还好些,因为什么也不会知道了,但是受了伤,会一辈子都记住受过的伤害,不是吗?”
任铭轩自然明白嘉琪的话的意思,但是他的心却被嘉琪像幽静潭水一样的眼睛看得不自觉入了迷。
他说:“宝贝,你才这么小,不应该想这些东西,知道吗?这样活得太累了,爸爸不希望你活得这么累。”
嘉琪听了他的话,眼睛里就不由得蒙上了水雾,心里有些难过,但是更多的是感受到一种温柔的感觉在体内流淌。
任铭轩亲了亲他含着水的眼睛,又把嘉琪抱紧了一些。
嘉琪看了一阵任铭轩的脸,才叫道:“爸爸...”然后把脸埋进了任铭轩的胸膛。
任铭轩抱着他,轻轻地安抚着嘉琪,道:“没事的,嘉琪,没事...”
嘉琪的手环着任铭轩的腰,力量一点一点加重,他把自己的脸也紧紧地贴在任铭轩胸口。任铭轩在心里叹息,他想,他的宝贝心思这样敏感纤细,简直不像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人,他完全不敢想象以后嘉琪离开他一个人后,到美国去应该如何生活。
嘉琪在任铭轩身上靠了一阵,呼吸着任铭轩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虽然难过,但是也感觉心里不在像刚才那么空荡荡。
他擡起头来,任铭轩目光深沈温柔地看着他。
他看着任铭轩深的如同一口井一样的目光,怯怯的声音十分甜腻,叫了一句:“爸爸...”然后就闭着眼睛亲上了任铭轩的唇。
嘴唇是柔软而温热的触感。任铭轩心惊了一下,立刻和嘉琪分开,目光里呆着探寻和惊讶的看着嘉琪,嘉琪重新睁开眼,和任铭轩对视着。
任铭轩看着嘉琪含着很重情,像脉脉的湖水一样安静而有深意,他说:“嘉琪,这种事情不能随便作知道吗?”
嘉琪的表情里似乎带着某些痛苦,但是他没有别开自己的眼睛,依旧盯着任铭轩的脸,平静地问:“为什么?”
任铭轩有些紧张,说:“这种事情,不能和爸爸做的,知道吗?”
嘉琪继续问他,语气虽然是轻柔哀求的,但是眼神却带着某种逼问,道:“那要和谁呢?”
任铭轩仔细地打量着嘉琪,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儿子陌生的几乎让他认不出来。
他吸了一口气,目光从嘉琪淡粉色的唇上收回来,说:“你现在还小,以后就明白了,以后你…”任铭轩停顿了一秒,才继续说:“以后你只能和心爱的人做这种事情知道吗?”
嘉琪的神色柔和下来,眼睛里的情绪也没有了刚才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