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人的名单,吴恩琛也会来,虽然他的儿子不会出席今晚这样的商业酒会,但是任明轩一想到上次发生的事情,就想把对方碎尸万段。如果不是上次的时候叶权劝说了他几句,他早就行动了。按捺了半月的时间,随后和嘉琪去了东京,二阶堂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他和吴恩琛的过节,便提出要提他解决的建议。这段时间以来,任明轩就一直在思量处理吴恩琛和他儿子的事,但是一直没有动手就是听从了也权的建议。自然,他是没有打算自己动手,也打算找手脚利落的人去办。现在二阶堂自己提了出来,任明轩一点也不怀疑他的居心。二阶堂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生意上更加长久的合作,现在他帮了任明轩解决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完全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难度,但是这个事情对于任明轩来说就是相当于欠了二阶堂一个人情,以后两人再谈事情的时候,自然关系就可以拉近一步。
在这样的利益交往中,任明轩天生已经很知道如何权衡,只是二阶堂的要价确实不高,很有要交一个朋友的意思,任明轩当机立断,在东京和二阶堂谈及此事的当晚,就敲定了细节。
任明轩离开家前,又嘱咐了方舒姚多留意嘉琪和家里的动静。虽说围城这里再怎么说都是任家的地盘,但是任明轩自从收购了任建长的集团之后,族里人对他微词就颇多,而且现在离改选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不得不更加小心起来。
家里的保镖也暗中加派了不少,为了不让嘉琪感到不舒服,任明轩特意吩咐了让他们穿得像在家里做事的模样。
他自己是不怕有人找麻烦的,但是他有嘉琪。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嘉琪就像他的一根软肋,谁动一动这根软肋,他就会感受非常。
任明轩上车之前,又想起来对方舒姚说,让他多做些嘉琪喜欢的食物送上去,并让他早点睡。
方舒姚一一应了,看着任明轩上了车,才返回厨房吩咐厨娘准备晚饭。
嘉琪这段时间以来,因为消夏,又有相思之苦,晚上一直睡得很不好,眼圈下面也产生了淡淡的青色。
吃饭的时候,他的胃口并不好,方舒姚在一旁劝了又劝,他才恹恹地喝下了半盅燕窝炖雪蛤。慢吞吞吃到了最后,方舒姚见他也尽了力,也不敢再勉强他多吃,就迅速地撤走了碗筷。
嘉琪吃过了饭,破天荒地提出要出去走走。
方舒姚有些迟疑,便加了一句,说:“怕是要让保镖跟着。”
嘉琪冷下了脸来,说:“那就不去了。”
方舒姚小时候看着他一直都聪明乖巧,从来没有做过拿脸拿调的事,今日回来不知怎么了, 反倒不好伺候了。
方舒姚妥协下来,说:“不带也可以,不过要找个靠得住的人陪少爷出去。”
嘉琪烦躁地说:“随便,你去安排吧,我只是出去吹吹风。”
方舒姚听了他这样说话,觉得惊异,又不敢多说什么。不知道任明轩这几年如何和嘉琪相处的,三年下来,素日再乖巧听话不过的孩子,如今却变得这样骄纵。
方舒姚有些叹息,但是到底是东家的孩子,不敢多评价,只是安排了一个司机给嘉琪。
司机开着车过来,嘉琪看了一眼,便说:“去换掉,我要坐敞篷。”
司机看看方舒姚,方舒姚点点头,司机才去换了一辆轻翼浅紫的欧洲小跑车来。
方舒姚开了门,嘉琪坐进去,吩咐道:“开车。”
车子“嗉”地一声驶出了别墅大门,嘉琪仰头靠在车座上,看着宝蓝色的天空发呆。
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炎热的八月,总是黑的特别晚,接近八点了,天才会完全黑透。私家路上绿树成荫,茂密的数目交相辉映,葳蕤的枝桠地漫过天际,错错落落,遮掩了大部分天空。街边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一盏盏的路灯依次后退而去,嘉琪心里空荡荡的难受。
风吹拂在脸上,又感觉惆怅。
这种落拓又甘愿沈溺的感觉便真是爱了。
爱上一个得不到的人,每日都近在眼前,却一再推向天边。
司机的眼睛不自觉地瞄过嘉琪的侧脸,他仰着头的样子,凸现了弧度完美的脖子,雪白优美的一段,看上去脆弱又美好,像天鹅的颈项一般高贵。
司机眼神不定地飘忽在前方的路和嘉琪的侧脸上,车越开越快,游表上的指针卯足了劲向右倾斜。
飙了一段路的车,嘉琪才回过神来,说道:“去礼山。”
司机自然不敢懈怠,立刻转了方向,把车开向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