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拉着佐伊去了酒馆,尽管先前在宴会上莱昂已经喝了不少,但是难得跟好朋友相聚,他高兴喝到烂醉。佐伊却还担心他第二天会宿醉头疼什么的,在他喝到七丶八分醉的时候就坚决不再让他喝了。
从酒馆离开,莱昂又抓着佐伊去了这附近的妓院。斯普林城的妓院很多,大部分妓院的生意都很红火,客人有来自五湖四海的行船商人,有本地富甲,当然也有色令智昏的平民,另外还有寂寞的士兵们。
从前莱昂每个月都至少会去妓院光顾两次,但大都固定在同一家妓院,跟老板和姑娘们都是熟人了。他觉得这里的老板很风趣,姑娘们也很灵巧可爱,他在这里过得舒服自在,也就懒得奔去其他地方找什么新鲜。
佐伊倒是很少光顾这种地方,就怕碰巧遇上他的部下们会尴尬。今晚他被莱昂强拉过来,无可推脱,只能拼命地驼背弓腰,把巨大的身板蜷缩到最小,祈祷不要被任何认识的人发现。
还好,这里的红牌姑娘都是有特定厢房的,只要成为了她们的入幕之宾,不管做什么都不怕被别人看见了。
莱昂给佐伊指定了一个姑娘,由妓院的夥计领着佐伊过去。莱昂自己也点了一个名叫露娜的姑娘,露娜和他认识已经有几年,几乎可以说是老朋友了。
夥计说露娜正在沐浴,请莱昂先到露娜房间里等着。
莱昂进了房,漫不经心地环顾一圈。已经有一年多没来过了,这个房间比起上次来的时候基本没什么变化,依旧美轮美奂,布置了很多花俏的装饰物来给客人养眼,其实说白了,房里真正有用途的东西就只有那张大床,或者还能再算上摆在靠墙那张桌子上的香炉。
香炉周遭青烟嫋嫋,烟雾中散发着淡淡馨香,悄无声息地催动着人体内的爱欲情潮。
莱昂走到床边,脱了上衣往床上一躺,本想等到露娜回来聊上几句,但也许是醉酒的缘故,他觉得眼皮越来越沈重,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着,似乎是介于半梦半醒之间,懵懵懂懂,不知道过了多久,蓦然察觉到床的右侧矮下去了些,显然是有人在床沿坐了下来。
一定是露娜。他依旧闭着眼睛,勾起嘴角:「终于洗完澡了?你再不回来我就真就要睡着了,那样的话是该怨你还是该怨我呢?」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往床沿摸索,凭着直觉,很快就摸到了一个暖暖的光滑的物体。那是姑娘的手背──他一把抓起来,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哈哈,不愧洗了这么久,果然洗得浑身喷香,嗯……你换了别的浴盐吗?香味和以前不大一样,我好像还从没闻到过这种味,很特别,是什么类的香型?」
对方没有答话,而且将手往回抽。莱昂立即握得更紧,但也小心地没有太用力,以免让人家姑娘吃疼。
「怎么了?才一年多不见,你就连话都不想和我说,连手都不愿让我碰?」
这么打趣着,故意将姑娘的手指押在自己唇上,做出深深吸了口气的样子,低柔非常地说,「你是身上的香味变了,总不至于连心也整个变了吧?」
对方依旧默不作声。
尽管莱昂这会儿还只有三分醒丶七分醉,头脑不怎么清楚,但也有些觉得奇怪。不管怎么说,就算露娜真的埋怨他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看她,但以露娜的性格,被他这样连哄几句,早该笑嘻嘻地扑过来抱住他撒娇了才对,怎么会没有丝毫反应呢?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说起来,他到现在还没仔细看看姑娘的模样,如果她脸色不佳他也不知道。
于是这才把双眼睁开:「露……」后面那个「娜」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眼前突然一黑,脸上落下某种轻柔的触感。
错愕地眨眨眼,很快就明白过来,那是一片手绢。在床头的柜子上摆着许多瓶瓶罐罐,还有一叠干净的手绢,都是专门放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
「被风吹下来了吗?」莱昂纳闷地嘟哝,他记得之前进房的时候看到窗户开着一道缝,反正这里是三楼,对面也没建筑,不怕被偷窥,所以没去管它,没想到晚风倒是越来越大了。
他擡手想把盖在脸上的手绢拿下来,手腕忽然一紧,被人捉住了。包括另一只手,原本是握着姑娘的,却被她抽出了手,反倒把他给握了起来。
「露娜?」他带着疑问唤了一声,旋即感觉到双手被举到头顶,压在枕头上,紧接着手腕被什么东西勒住──就触感来看似乎依然是手绢,把两手连同床头的金属栏杆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整个过程极